惜春搖搖頭道:“沒見到。”
探春一起身,道:“算了,彆在外麵議論了,一旦讓人聽了去嚼舌根,可就不好了。走吧,我們回去。”
……
嶽淩劫營得手,的確讓北蠻元氣大傷。
一直過了冬月,都再未進攻過京城,甚至一度從盧溝河沿岸,退到了對岸的良鄉鎮中。
就在眾人都以為,北蠻會就此退回草原的時候,不想北蠻又糾集起大軍,再次渡河,臨近京城安營紮寨。
據嶽淩放出去的探子回報,此次是又征發了些民夫,並讓在居庸關外牽製邊軍的一部,分了兵力南下支援。
而且在北蠻的大寨中,還見到了些許火器,多半是從邊關攻下的城池上搬下來的。
獲悉此等消息,京城九門的守將便就不敢怠慢了。
嶽淩也正在此時,驗證他心中真正的謀劃。
首先,他將兵力故意的分散開來,讓東直門的兵力最少且缺火炮,而自己坐鎮西直門。
果不其然,不多時就聽聞東直門的將士來報,在城牆上看到了北蠻騎兵的身影,但並未主動來攻。
嶽淩自然知曉,如今北蠻是在等待補充兵力,而且有足夠的攻城器械,再等護城河結冰,那才是最佳的進攻時機。
但因為嶽淩封鎖九門的緣故,一切從城外得來的消息,皆由他一人把控。城內的細作不可能得知北蠻營中的情況,便就依舊在城牆上動了什麼手腳,來與北蠻軍傳信。
嶽淩迅速趕往東直門,先是繞城牆觀察了一周,並未發現什麼明顯的異常。
而後又尋了些守城士兵來問話,可大多也都告訴他沒察覺到有什麼異常之處。
直至近夜,嶽淩還沒能驗證自己的推理,不由得有些心急了。
倘若不揪出城中的內鬼,京城還是有被破的危險。
“大都督,您方才問小的城牆上有什麼異常沒有,小的還真沒發現什麼異常。不過,今日一大早,聽得幾聲鳥叫,實在惱人。”
一個士兵方要走,又回頭與嶽淩抱怨了幾句。
“鳥叫?這寒冬臘月,哪來的鳥?”
嶽淩微微皺眉,警察的職業素養,讓他本能的對這些微小細節產生了懷疑。
“鳥,能有什麼用呢?”
嶽淩又開口問道:“什麼鳥?有多大?”
那士兵聽嶽淩來問,便也不敢鬆鬆散散了,立即站住身道:“不小,而且飛得高,叫得還難聽刺耳。至於什麼鳥,小的就分不清了,隻是它一直在頭上盤旋,十分惱人。”
“盤旋?”
“這其中必有詭異。”嶽淩又深思起來。
嶽淩知曉,自遼國起,草原遊牧民族貴族之間就崇尚一種活動,那就是馴養獵鷹,尤其是海東青這種矛隼。
甚至在耶律阿保機時期,被遼國壓迫的女真人,要定期獻上海東青,否則就要被懲罰,此事還成了女真人起兵反遼的原因之一。
馴養海東青,可以用來捕獵,送信,完成一些簡單的事,未必不能在戰場上提供信號。
可一隻矛隼不可能分辨複雜的信息,定然還是城牆上的什麼人,給它提供了暗號或者口令。
嶽淩又返回城牆之上,再次檢查著。
“大都督。”
“見過大都督。”
一隊旗手正從嶽淩身邊經過,等臨近了察覺是嶽淩時,又忙駐馬行禮。
嶽淩向來待人和煦,頷首示意,關懷問道:“辛苦了,你們是哪一門的?”
“回大都督話,我們是安定門的,這便去正陽門交旗。”
嶽淩也知曉了盧淵對於這些旗手的管理措施,倒是十分謹慎。
“嗯,先去歇了吧。”
“遵命。”
當正陽門的旗手經過之後,東直門的旗手們也開始整隊待發了。
“見過大都督。”
嶽淩正觀察著箭樓的模樣,是不是與其他幾處不同,東直門的旗手來到了他麵前。
“嗯,辛苦了,你們也去歇了吧。”
“遵命。”
待這隊人揚起馬鞭,正要離去時,嶽淩猛地發覺出不對勁來。
“等等!”
“你們旗上的穗呢?”
十六,明天寫完戰爭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