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出塵如仙的女尼(1 / 2)

嶽淩循聲望去,才見到樹林遮蔽的地方,有一上山的羊腸小徑。

兩名帶發修行的女尼從中走出,有一種從壁畫中走出了出塵仙子的實感,讓人望上去第一眼,就以為二人似不食人間煙火。

周遭百姓儘皆避退,沿路還有不少人為二人作揖行禮,恭敬有加,就更令嶽淩以為奇怪了。

後麵的一個小女尼,似是覺察到嶽淩不同尋常的目光,回身一望與嶽淩對視上了,又皺了皺眉才轉回頭,往山下走去。

香菱在嶽淩麵前揮了揮手,悄聲道:“原來侯爺喜歡這種?”

“啊?什麼?”

嶽淩回轉過神,無奈道:“怎就扯到這種事上去了。”

香菱煞有其事的說道:“傳言,達官顯貴之家的主人,總有些不同尋常的癖好。或許是因為尋常女子尋歡作樂的多了,便也沒了興致,像這種身份有差的,最受人追捧了。”

“喜歡女師父的,好像也不罕見。”

嶽淩捏了捏香菱的臉,嗔怪道:“你懂得還挺多,那一會回去的路上,路過裁縫店,你去做一身禪衣來。記得將胸口和裙褲都改的短一些,衣服要絲製透亮的那種,晚上給我助助興。”

香菱腿上一軟,好懸沒跌了個趔趄,訕訕笑著,再看向嶽淩一臉討好。

“真要呀,那太羞人了我做不來的……要不然還是等紫鵑姐姐來了,我給她備一身?”

嶽淩頷首,“那也行,你說的對,助助興致,總是推來倒去的,也沒什麼意思。”

蘇州絲織行業興盛,若是嶽淩將後世的什麼女仆裝,學院風之類的衣服描繪出來,多半也能複刻吧。

若是如此,那……還真是彆有一番風情。

嶽淩好似又在無意之中,打開了新的大門。

再回轉過心神,嶽淩輕咳著掩飾下內心的心虛,與香菱道:“我看方才那兩人,不是觀色,而是兩人有些與眾不同。”

香菱頷首表示同意,“的確有些與眾不同的好看,感覺至少得有林姑娘和薛姑娘的模樣。”

嶽淩撇撇嘴,“不隻是好看而已,還有兩人都是帶發修行的。要說身後跟著的小尼帶發,是塵緣未了,那個當先的女師父竟然也帶發。這樣還能收弟子的嗎?我倒不知這邊寺廟的規矩。”

香菱也搖頭,她雖是姑蘇人世,可自小就離家了,哪知道姑蘇寺廟的風俗。

嶽淩又攔住一老鄉,隨口問了起來。

“這位兄弟,方才那兩位女師父竟從山上下來,實在是奇特,不知道是什麼來頭?”

被攔住的漢子,見嶽淩穿著舉止都十分得體,當不是普通人家,便也熱絡幾分,介紹道:“這兩位是在山頂蟠香寺修行的女尼,其實我們本地人對那蟠香寺知道的也不多。蟠香寺少開山門,超半數都是女尼,一般不吃香客的香火。”

“不要香火,難怪這般清麗脫俗呢。”

漢子又道:“那也不全是。女尼一般都深入高門大戶的內宅中,給內宅的婦人講經,能得的錢,比香客捐得香火可多得多了。要不然偌大的一個寺廟,以什麼延續?”

“若說清麗脫俗,公子方才瞧見的那兩位,是有些特彆了。舊時沒見過這兩位女師父下山,是生麵孔,傳言是說寺中有一位祖師患病在床,她們下山代行善事,廣積福源來了。”

“這些天她們始終在城中給一些貧苦人家誦經祈福,端是行善事的兩位師傅,所以才被人敬重著。”

嶽淩連連頷首,“難怪。”

漢子笑道:“公子知道就好,不少有打那兩位師父主意的紈絝,都被人教訓的不輕。”

“若是公子也喜歡這一掛,不如去城中聚星樓看看。那裡的姑娘纏人又能演,各式各樣的應有儘有。”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說著說著話題都被這人帶跑偏了。

嶽淩無奈的揮了揮衣袖,攜著臉頰紅透的香菱走開了。

一路上,嶽淩不禁暗歎道:“真不能小覷此世人的生意頭腦,人家才下山不久的女尼,就在青樓裡cosplay上了,這錢是該你賺。”

……

吳縣,

溪水之畔,兩名女尼沿路走著,行色匆匆,絲毫沒心思留意周遭的景致,似是有急事的模樣。

“姐姐,我們往哪去?往常可沒來過這邊。”

“先走著,能撞到人再說。”

聽聞此言,邢岫煙便也不說話了,繼續走在妙玉身前,目不彆視。

不多時,兩人就撞見了一夥人,身著沈家護院的製式衣裝,正在河畔邊梳洗閒聊。

“宋二哥,你也是個點子背的。怎得一出手就撞到冷麵郎君,真是晦氣。不但銀子沒撈到,還白挨了一頓好打。”

“就那兩下子留下的淤傷,夠你養好一陣子的了。”

被人稱呼宋二郎的漢子,此刻也是疼得咬牙,冰冷的溪水淋在臉上,才堪堪好過了些。

那拳腳的輕重打在他身上,他最知道厲害。

何止是要養一陣子,如今他甚至行動都有些不便,手腳都使不上多少力氣。

若不是昨日痛飲,宿醉一晚,還真不知道夜裡怎麼睡得下。

“龜兒子,就彆在這說風涼話了。要不是沈家的那個狗東西,我能有今日的禍事?”

“該再打他出一頓氣的好。”

旁人又勸說道:“彆了,咱們再怎麼說如今也是吃著人家的糧食,不給那小子麵子,沈逸書的麵子總要給幾分,需得過得去呢。”

“等辦完了差事,我們也該走了。到時候你再彆受這個窩囊氣。”

宋二郎冷笑道:“找一群兄弟,給那柳家二郎個厲害瞧瞧?四王八公又如何,混江湖的吃虧就回家告狀,真不如待在家裡吃奶呢。”

旁人皆是大笑不止。

褪去身上衣服,宋二郎忍不住呲牙,倒吸著涼氣。身上又是疼得厲害,想必是被那一腳踢斷了幾根肋骨。

如今下水去洗洗,頂算是冷敷了,回來才好再上點傷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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