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白若初忽然打來電話。
“忙嗎?”白若初問。
劉浮生苦笑:“快要累死啦!”
白若初輕笑:“我聽說,進行一場改革,就像打一場戰爭。尤其是這種從上到下的全麵變革,需要關注的事情太多了。我爸說,之前我們國家的改革開放,看起來波瀾壯闊,水到渠成,實際上卻暗流湧動,好幾次都險些失敗!不過我相信你能行,因為你有能力,也能狠得下心。”
改革從來都不是和風細雨,隻要是改變,就會損害一部分既得利益者的權益,就會遭到或明或暗的抵製。
慈不掌兵這個道理,是亙古不變的,即便隻是小小的一個縣級行政單位,也需要改革者的獨斷專行,而不是一個個的去做思想工作。
劉浮生點頭笑道:“你說的太對了!從開始改革到現在,才一周多一點的時間,我就已經裁撤了兩個鄉長,七個村支書!我沒時間和他們廢話,和我思想無法統一的人,要麼自己改變思想,要麼就徹底下去!車已經開動了,不可能為任何人停下來……”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秘書周曉哲走了進來。
“縣長!侯斌的律師想要見你,我讓他在接待室……”
“告訴他,我沒時間見他!如果侯斌還想耍無賴,那就讓他直接去法院!我等法院的傳票!”劉浮生不等周曉哲說完,就直接說道。
他現在麵臨的事情,並不隻是改革本身。
比如侯斌這件事,當玉石王被發現的消息公開之後,侯斌這家夥當場就不乾了!
那原本是他的礦山,雖然當初出售礦權的時候,這家夥迫不及待,可現在礦山裡卻出了一塊世界最大的玉石王!
如今世界玉
石市場上,給這塊玉石王初步估價高達幾十億美金,為了這些錢,或者說哪怕隻分到一成,都完全可以讓侯斌這種人去玩命的!
這些天,侯斌就一直在和劉浮生軟磨硬泡,在被劉浮生徹底懟回去之後,這家夥也直接變臉,開始找律師了!
白若初聽到了劉浮生和周曉哲的對話,笑道:“看來你不但忙,還有可能官司纏身!那麼我就長話短說,遼南的同誌彙報,有一個名叫米勒的外國投資商,最近和金澤榮走的很近!如果他和你發生接觸,你可以留意觀察一下。”
白若初對劉浮生,幾乎是無條件信任的。如果不是劉浮生,她現在恐怕還在遼南市局的檔案室裡,翻找著如山般的資料。如今她已經把劉浮生,當成了自己的主心骨。
“米勒……你先等一下!”
劉浮生挑了挑眉毛,忽然翻開手邊的日程表,隨後笑道:“說來也巧,今天下午,我就要去見一個名叫米勒的外國投資商!而他正是通過遼南商務局的關係來到秀山的。”
白若初笑著說:“這也太巧了!”
劉浮生搖頭說:“偶然存在於必然之中,如果他就是你說的那個米勒,那麼讓這家夥過來的人,肯定就是金澤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