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少英說:“你是江頭市的一麵旗幟,新領導來了,必須收服你,才能展開工作,孫海對你的打壓,未嘗不是一種拉攏的手段,你隻要低下頭,去服個軟,沒準就能跟他成為朋友。”
“你那個明月樓,號稱沒有搞不定的事,怎麼區區一個江頭市的市委書記,就讓你嚇破了膽?”
海長春聽完,心裡有些不舒服,他想了想說:“我可以低頭服軟,隻是,我擔心陳子興會捅出一些東西,如果孫海真想抓我怎麼辦?”
唐少英說:“我會派人盯著陳子興那邊,你做好自已的事就行了。”
海長春乾笑道:“好,那我就準備一下,向孫海低個頭,認個錯。”
……
下班之後,孫海找到劉浮生閒聊。
“師父,海長春不過如此啊,我略施小計,就把他打壓的,一點脾氣都沒有了,我看呐,他還不如徐九有骨氣,那家夥怎麼審都不招供,是一塊滾刀肉。”
劉浮生點頭說:“徐九是海長春的心腹,身上背負了不少案子,以前小沈親自審問過他,都沒有得到什麼結果,你想從他嘴裡問出東西,除非能讓他覺得,自已大勢已去,否則這種老江湖,肯定不會吐露口風的。”
孫海笑嘻嘻的說:“原來青青也在他身上吃過癟?這麼一說,我心裡倒是平衡了。”
劉浮生手指頭敲擊著桌麵說:“另外,海長春是唐少英的人,你要防止他使用一些非常規的手段。”
孫海點頭說:“我會注意的,師父,你手裡應該有海長春參與走私活動的證據吧?”
劉浮生說:“那些證據很難牽扯到海長春的身上,因為他手底下,有很多像徐九這樣的馬仔,海長春完全可以找幾個人給他頂罪。”
孫海驚訝道:“那些馬仔能答應?”
劉浮生歎道:“有錢能使鬼推磨,隻要給足報酬,他們肯定會答應的,還有,海長春通過明月樓,掌握了粵東省許多官員,違法違紀,在明月樓裡亂搞的證據。”
“現在海長春沒有遇到真正的危險,所以大家都不說話,一旦他真的被我們抓住了,馬上就會有人跳出來,跟我們發生矛盾,到時候,你就知道抓他需要麵對的阻力了。”
孫海有些不
信邪:“海長春再厲害,還能反了天?”
劉浮生搖了搖頭:“做事就像做菜,選什麼食材,拿捏什麼火候,這都是有講究的,我覺得,你現在的調查力度就挺好,沒必要搞得太大,太急,海長春應該很快就會做出反應了。”
孫海問:“他能有啥反應?”
劉浮生笑道:“軟硬相結合,軟的拉攏你,硬的乾掉你,我想他應該先來軟的,實在不行,再來硬的。”
孫海笑嗬嗬的說:“怎麼拉攏我?用他那個明月樓會所?他也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那個明月樓,無外乎是一個夜總會而已,我真搞不懂,那麼多官員,為什麼會跌在女色上!”
孫海是濠江出來的,從小耳濡目染,見過太多東西,他的格局跟那些被腐蝕的乾部,確實有很大的區彆。
更何況,現在沈青青就在江頭市,孫海哪怕為了賺點印象分,也必須毅然決然的拒絕,海長春的糖衣炮彈。
劉浮生想了想說:“留著海長春還有用,你不要徹底乾掉他。”
孫海驚訝的問:“怎麼著?師父您還想,姑息養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