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學強微微一笑:“這件事你都說過好幾次了,沒必要總提,咱們可是一個祖宗的,血管裡留著同樣的血!你父親說,你在部隊裡麵,屢立戰功,卻一直得不到重用,所以我才順嘴問一下……能拿到今天的成績,都是你自己靠著真本事拚出來的!如果你沒本事,誰打電話也不好使!”
頓了頓,王學強又說道:“我遠在奉天軍區,等我回家之後,還會好好引薦你一下。”
王誌光的眼睛微微一亮,知道王學強說的好好引薦,是給自己引薦燕京方麵的大領導。
他是軍人,知道王家在軍界的影響力,不過,他也有一定的自知之明,明白自己和王學強,隻是遠方的親戚,跟燕京王家,更扯不上什麼關係。
所以,這一絲亮光,很快又暗淡下來。
王學強微微點頭,他很滿意王誌光的反應。
“王司令員去世之後,王家和以前也不一樣了,我在家裡,算是繼承者之一,能說上一些話,你放心,等我回去,肯定幫你引薦。”
王誌光正色道:“那我可就,全都仰仗小叔了。”
王學強喝了一口酒說:“最近你們又要舉行軍演了吧?”
王誌光笑道:“是啊,粵東軍區的部隊,將到冬日和,與我們舉行對抗賽,他們的指揮官是一員虎將,能力水平很高的。”
王學強說:“趙秋明?我聽過他,你的手下敗將。”
王誌光搖頭道:“小叔,勝敗乃兵家常事,國家就是要靠著不間斷的打磨,才能培養出軍隊堅韌的意誌力和戰術素養,趙旅長在軍演中的表現,還是可圈可點的,至少,他們部隊的戰鬥意誌和敢打敢拚的衝勁兒,在我遇到過的部隊中,都能排進前三了。”
王學強笑了笑說:“無論如何,他們都敗在你手上了。”
王誌光說:“僥幸而已,小叔似乎對這次軍演很有興趣?”
王學強說:“確實,如果彆的部隊,我就不過問了,但是你們和粵東軍區的演習,我還是要多問幾句的……上次軍演結束,我們奉天軍區,也根據軍演的過程,進行過一次兵棋推演,我當時代表的就是藍方。”
“哦?”
王誌光有些好奇的問:“結果如何?”
王學強歎道:“我輸了。”
王誌光微微皺眉,似乎欲言又止,以藍軍的配置和思路,他還能輸?這水平,似乎有待商榷啊。
王學強苦笑道:“我明白,你一定在想,正式比賽藍軍都贏了,複盤的時候,怎麼會輸呢?是不是我的指揮能力,實在太差勁了?”
王誌光搖頭說:“小叔誤會了,我沒這麼想過,隻是,我覺得上次和粵東軍區的對抗演習,藍軍應該沒什麼漏洞可鑽,紅方想贏,很吃力啊。”
“趙秋明的部隊戰鬥力不弱,但是指揮風格比較單一,每一步都被我預判到了……”
王誌光說話,隻說了一半,他的意思是,你們按照我們倆對戰的思路和節奏,一直走下去,紅方就是被藍方牽著鼻子,根本沒有翻盤的機會。
王學強歎道:“與我對戰的人,並沒有提前知曉軍演的過程,他甚至不是部隊上的。”
“什麼?不是部隊的人?”
王誌光徹底愣住了。
劉浮生兵棋推演的事兒,即便謝振奇等人,都是通過魏祁山的親筆信才得知,王誌光這個級彆,自然不會知曉。
王學強說:“對方叫劉浮生,以前一直在奉遼省當官,曆任過秀山縣的縣委書記,撫遠市的市長,市委書記,以及奉天市的市長,他和魏司令員關係不錯,目前已經調任到粵東省,去當潮江市的市委書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