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浮生誇獎道:“張大哥這麼說,海長春一定會上當的,或者說,也不是上當,而是他必須按照我們的思路去做事,因為海長春已經有了足夠的危機感,他隻能把握住,自己跟呂氏玉業的合作,才有可能贏得,全身而退的機會,否則,唐少英一定會宰了他。”
沒錯,洪承禮和張茂才的話術,全都出自劉浮生的安排。
他不可能直截了當的告訴海長春,你這隻肥羊,就快被唐少英收割了。
劉浮生隻能通過旁敲側擊,讓海長春自己領悟到這一點,並送給他一份救命稻草,那就是呂氏玉業集團。
張茂才與劉浮生溝通完畢,又按照他的吩咐,打電話給杜珊,讓她約吉澤鳴鹿,在明月樓外麵相見。
海長春並不知道傑克劉的“真實身份”,吉澤鳴鹿卻是知道的,因此,張茂才很順利的見到了吉澤小姐。
這位吉澤小姐,今日精心打扮,與張茂才偽裝的傑克劉,隔著茶座對視一笑:“劉總居然會單獨約我喝茶?”
張茂才笑道:“我隻是個外企的副總裁,沒想到真能約出大名鼎鼎的吉澤小姐。”
吉澤鳴鹿笑嘻嘻的說:“劉總太謙虛了,您這樣的商界精英,約我這一屆女流,其實是我的榮幸才對。”
張茂才搖頭道:“吉澤小姐抬舉我了,您既然肯出來,應該就是猜到我的真實身份了吧?”
對此,吉澤鳴鹿並沒有否認,她笑著說:“您希望我稱呼劉總,還是張總呢?”
張茂才淡然道:“一個代號而已,吉澤小姐喜歡,叫什麼都行。”
吉澤鳴鹿點頭說:“那我就繼續稱呼您為劉總吧,畢竟在我心裡,呂氏玉業的張總,屬於高不可攀的大人物呀。”
張茂才微微一笑:“事情挑明了,我也想問問吉澤小姐,明月樓真正的主事人,應該就是你吧?”
吉澤鳴鹿優雅地喝了一口茶水說:“杜珊女士對劉總說的?”
張茂才笑而不語。
吉澤鳴鹿歎道:“劉總不必為她遮掩了,這本就是我讓她對你說的,如果不是這樣,劉總又豈
會屈尊降貴的約我出來?”
張茂才恍然道:“原來如此,我被吉澤小姐算計了呀。”
吉澤鳴鹿笑道:“您彆冤枉我,這可不是算計,而是我對劉總,生出了傾慕之意,而劉總能邀請我出來,也證明您對遠洋集團有些興趣,難道不是嗎?”
張茂才驚訝的說:“你怎麼知道的?”
吉澤鳴鹿笑道:“推理呀,呂氏玉業的總部在海外,近年卻一直在國內發展,而且發展趨勢上,整體呈現出了,北強南弱的局麵,貴集團在南方,還是很滯後的。”
“呂氏玉業尋求跟遠洋國際合作,就是希望依托本土公司的人脈和影響力,進行一些突破,可是這樣的模式,對於大型跨國公司來說,還是遠遠不夠,呂氏玉業需要的,不是穩定的合作夥伴,而是自己的一片基業。”
“遠洋國際現在拿下了公私合營的陽江線,威望大漲,如果能收購它,那就再好不過了。”
張茂才點頭說:“吉澤小姐對商業方麵,居然也有這麼深的造詣,真是讓人欽佩。我到潮江這邊,就是考察市場潛力來的,我判斷,一旦陽江線竣工,潮江三市的經濟,將會迎來一次質的飛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