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悠遠的撞擊聲中,第六層玉樓發出耀眼光華,瞬間擴散到整個身體,光華之中有一道無形力量融入了七道縛龍索中。
七道縛龍索直灌而下,彙入丹田。
丹田疼痛欲裂,被撐大了一分。
七道縛龍索的力量與丹田內的真氣相融,彼此渾然如一,而此時的真氣已經發生變化。
更加精純,更加雄厚。
已然踏入第七重樓境界!
他一邊咧著嘴笑,一邊忍著劇烈疼痛結印練起了皇天後土經。
地尊神像迅速射來四團金光,被他以化龍訣第一層心法催動,迅速恢複著經脈的傷勢。
他一直在研究判斷這皇天後土經是不是香火之法,至今還是沒有結果,畢竟沒真正見識過香火之法。
——
第二天點卯過後,坐到案後翻看卷宗,準備將卷宗迅速翻完後去通天閣,仔細查查香火之法。
高淩峰匆匆而來,抱拳行禮後沉默不語,沒有打擾他看卷宗。
楚致淵放下卷宗,瞥一眼他:“高大人一直等著我吧,可有什麼事?”
“大人,”高淩峰不好意思的抱抱拳,隨即肅然:“飛花劍派的陸長老求見。”
“在何處?”
“正在衙裡候著。”
“請進來吧。”
“是。”
……
片刻後,陸婉一襲寬大青袍,婀娜曼妙身段被遮住,細腰懸長劍,沉靜走進來,嫵媚的臉龐一片肅然。
楚致淵起身站在案後抱拳:“陸長老,有失遠迎。”
陸婉扯出一絲笑意,抱拳道:“見過員外郎大人。”
楚致淵伸一下手。
一個小吏輕手輕腳端來一張椅子。
陸婉抱拳道謝過之後坐下,平靜說道:“大人,小女子有事要說。”
“因為昨晚的事?貴派那名重傷弟子無礙了吧?”楚致淵坐下來,沉重的看著陸婉。
“已經接回手臂,不要緊了。”陸婉沉著臉緩緩道:“大人可知此事的緣由?”
楚致淵搖頭:“不甚清楚。”
如果沒什麼內情,處理結果就是不管他們誰有理誰沒理、打起來了還導致重傷,那便是各打五十大板。
如果是在彆的地方,彆的情形,不至於如此太簡單粗暴。
但他們是因為爭風吃醋,是在書館。
“此事是厚土教弟子主動挑釁在前,敝派弟子不甘受辱隻能奮起發擊,最終被他們所廢,……這是一樁陰謀,是厚土教事先謀劃好的!”
楚致淵劍眉一軒,凝視她嫵媚的雙眸。
陸婉搖頭:“我原本也以為是簡單的爭風吃醋,很生氣,後來仔細問過才知道是一樁陰謀,是厚土教針對我們飛花劍派的算計!”
楚致淵道:“厚土教為何要算計你們飛花劍派?”
陸婉遲疑。
楚致淵道:“厚土教的名聲是很不錯的,信眾向來都是忍辱負重,教中弟子也都安份守己。”
當然,整體風氣如此,但人與人是不同的,總有好有壞,厚土教也不可能全都是老實人。
陸婉彎彎的眉毛輕輕蹙起。
楚致淵笑了笑:“陸長老,要私下說說嗎?”
他看出陸婉說話不儘不實,必有隱情。
陸婉遲疑。
“高大人。”楚致淵看向高淩峰,使了個眼色。
高淩峰點點頭,領著旁邊伺候的兩個小吏退出去。
屋裡隻留下了站在陰影處的鄒芳。
“因為什麼?”楚致淵道:“如果陸長老不想說,本官能做的隻有各打五十大板。”
這種爭風吃醋的事向來都是這麼處理,既然有前例可循,除非特殊情況就沒必要違例,沒必要特立獨行。
官場最重要的就是和光同塵,隨波逐流,標新立異瞎出風頭隻會惹來無處不在的絆子與陷阱。
便是親王世子也不能任性亂來,官場中人算計人,大多數情況都是算人於無形,根本就不知道被算計了。
“厚土教說,敝教曾搶了他們一件寶物。”
“什麼寶物?”
“……地龍珠。”陸婉咬咬紅唇,終於吐出這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