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他在康國公府麾下。”
“康國公府……宋天海嗎?”
“正是。”
楚致淵笑起來,扭頭對馮錫道:“馮總管,找人把郭侯爺的兒子引出來教訓一頓。”
“是,世子爺。”馮錫肅然點頭,看看楚明厚與白寧霜。
楚明厚忙道:“淵兒……”
楚致淵笑道:“彆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也彆打得太狠,皮肉傷便是了。”
“是。”馮錫點頭。
白寧霜忙道:“淵兒,直接把他趕出府便是,何必教訓他兒子?”
她覺得沒必要波及無辜。
畢竟隻是求親,不是搶人。
楚致淵笑道:“不給他點兒顏色瞧瞧,所有人都覺得我們慶王府可欺。”
“那為何不直接罵走他,甚至把他趕走?”
“侯爺可是軍功獲爵,應該保持足夠的尊重,直接轟出去或者罵出去,那軍中之人如何看?……他們有的會覺得他直接登門求親太唐突,但更多人會覺得他膽氣壯,敢厚著臉皮攀大腿。”
“……也是。”白寧霜不甘的哼一聲。
楚致淵道:“他們同時會覺得不至於如此,不會管郭淮山在我們拒絕之後還硬湊上來占便宜,隻會覺得我們慶王府太不尊重侯爺,不尊重軍功封爵之人!”
這便是殺人於無形。
宋天海沒瞧出來還有這般陰毒招數。
沒有他的鼓動,郭淮山一個新晉侯爵哪有這個膽量。
國公府世襲罔替,讓他們膽子越來越大,對彆的皇子還有敬畏,對落魄的皇子卻毫無敬畏可言。
當然,也是宋天海色迷心竅發了瘋。
處於蜜罐之中的人往往會有一種錯覺,好像是自己憑自己的本事進入蜜罐中的,不覺得是因為運氣,所以並無敬畏與珍惜,心態越發膨脹。
權貴之後代越發如此。
“唉……”楚明厚苦笑。
他實在想不到這些彎彎繞繞,看楚致淵跟郭淮山那般談笑風生,還以為很投契呢。
他忍不住道:“不過淵兒,你也夠累的。”
楚致淵笑著擺手:“父王,不累,還挺有意思的。”
超感將與人鬥這事兒變得有趣。
能洞徹對方細微表情,洞徹對方情緒變化,從而直入人心,批虛搗亢,這種宛如神靈一般的感覺很有趣。
“唉……,你太辛苦了,也是我們做父母的無能。”楚明厚感慨。
楚致淵失笑:“父王,我能做世子,是多少人八輩子修不來的造化!”
白寧霜噗哧笑了,連連點頭。
楚明厚也不由的笑。
楚致淵道:“彆跟小妹說這些,免得她不痛快,該吃飯啦。”
“對,吃飯!”白寧霜又有了胃口:“馮總管,招呼儀兒過來吃飯。”
“是!”
……
席間,她又說了皇宮的情形。
今天上午,又把兩位嬪妃打入了冷宮,跟甄妃娘娘作伴去了。
隨後她拍拍白皙額頭,從袖中取出一塊玉牌遞給楚致淵:“喏,這是娘娘替皇上轉交的。”
楚致淵接過來一瞧,竟然是五品功勳牌。
“娘娘說,這是數功並賞。”
“哪些功?”
“這倒沒細說。”
楚致淵把玩著這塊五品功勳牌,笑容滿麵。
看他如此,楚明厚與白寧霜還有楚儀也跟著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