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嘯的寒風挾著鵝毛大雪,宛如在天地間拉起了幔帳。
大街上的人們紛紛奔走,逃回家中。
楚致淵一行人卻安步當車,徐步而行,寒風與大雪靠近他們身邊便被擋住,無法靠近楚致淵。
四靈陣的威力顯露無疑。
大雪與寒風隔著兩尺遠便被擋下。
楚致淵宛如身處玻璃罩內,欣賞著周圍雪景。
風雪怒吼肆虐。
冥冥之中的力量強得讓人心悸。
他皺了皺眉頭。
發現有幾個小偷趁機大發其財,如此惡劣天氣卻正是他們得手的好時機。
他懶得理會,返回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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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王府大街兩邊的一串串燈籠被吹得亂晃,好像隨時會被刮飛走。
大街上一落雪,馬上便被寒風刮走,堆到了牆角下,仿佛有人在隨時清掃。
楚致淵看一眼王府門口,又皺了皺眉頭。
呼嘯寒風與鵝毛大雪中直挺挺站著一個人,魁梧壯碩,雪亮鎧甲已然堆滿了雪。
卻是建馳侯郭淮安。
楚致淵來到郭淮安身前,微笑道:“郭侯爺這是乾什麼?”
“世子,郭某是前來請罪的。”郭淮安抱拳,肅然道:“還望王爺與世子爺寬宏大量,莫與我一般見識。”
楚致淵伸手道:“郭侯爺進府說話吧。”
郭淮安搖頭:“愧不敢進府,便在府外說罷。”
楚致淵道:“郭侯爺,言重了,哪有什麼得罪不得罪的,……這樣罷,今晚我請了幾位小國公去我新宅那邊宴飲,郭侯爺若不嫌棄,不妨前來。”
“這……”郭淮安遲疑。
楚致淵這話似是而非,感覺事情是他做的,稍一轉念又覺得不肯定,模棱兩可。
看到兒子被撞折了的胳膊,郭淮安馬上便警覺,知道這是一次警告。
通過兒子描繪的當時情形,馬上便判斷是慶王府。
楚致淵笑道:“這些小國公在軍中都是根基深厚,這種機會不多見吧?侯爺真不去?”
“這……都是小國公,郭某去的話,不太合適吧?”
“哈哈……”楚致淵不由大笑。
郭淮安不解的看他。
楚致淵大笑著說道:“郭侯爺,你這話實在有趣,……親自登門求親都做得,還有什麼怕的?”
“那……那就卻之不恭了,多謝世子!”
他又聽出楚致淵話裡的諷刺與針芒。
“憑軍功封侯,在下很佩服侯爺的。”楚致淵抱拳笑道:“那我們便晚上見。”
“是,是,那郭某便先告退,晚上再登門。”
“郭侯爺請。”
郭淮山一振鎧甲,頓時大雪迸飛,他大步流星而去,氣勢如虎。
楚致淵微眯眼睛看著,笑了笑。
轉身進了王府大門。
馮錫趨步降階迎下來,壓低聲音道:“世子爺,這建馳侯還真夠賴皮的。”
楚致淵道:“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豁得出去,倒是個人物。”
可惜是把刀。
還是被人用來砍向自己的刀。
馮錫道:“再教訓一下他兒子?”
“算了。”楚致淵道:“都登門賠罪了,再下手就說不過去,且看他要如何吧。”
“是。”
楚致淵直接回了聽濤院。
鄒芳提著紫匣跟著進了屋,將紫匣放到了軒案上。
楚致淵呶一下嘴:“打開吧。”
“是。”鄒芳取出銅鑰匙插進巴掌大小的銅鎖中。
銅鎖劈啪一下打開,匣蓋慢慢開啟。
裡麵隻有兩件東西。
一塊羊脂白玉佩,一顆小小的墨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