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記晝刀耗光了丹田內的氤氳紫氣。
汩汩寒氣迅速離開丹田,順勢而上來到了玉佩之內,恍惚間,他油然生出一種奇異感覺。
冥冥中似乎有人在等自己。
而且是三個人。
一個在東,一個在西,一個在南。
楚致淵看了看三方向,生出一種篤定感,憑著這感覺便能找到他們三個。
他將寒氣驅散,思忖究竟。
這玉佩竟能找到同伴,能生出感應,感知同伴所在方位,順著感覺便找得到。
就是不知道輻射範圍多大。
他感慨的打量這奇異玉佩。
果然不愧是邀月宮的信物,端的不凡。
有了這個,不管邀月宮的同門在哪裡都找得到。
他想了想,讓鄒芳拿兩個小寒玉匣來。
還是皇帝賜下寶物時順帶的寒玉匣,最擅封鎖氣機,不讓氣機有一絲外溢。
隨後將兩物分彆放進一個小寒玉匣中,合起來,鬆一口氣:“鄒芳,把那匣子燒掉。”
“是。”鄒芳提著紫檀匣,去廚房
裡將其點燃。
他親自守著燒,待徹底燒成灰,再親自將灰灑到了後邊的湖水裡。
待他回來時,楚致淵正托著下頜,打量著案上的兩個小寒玉匣。
“鄒芳,我們得了一個了不得的寶貝。”
“世子爺,什麼寶貝?”
“如果我沒記錯,應該是妙靈珠,傳說中的寶貝。”
“妙靈珠……”鄒芳茫然。
他對妙靈珠一無所知,聽都沒聽說過。
“上古之物。”楚致淵道:“傳說之物,據說來自天外,不知來處,不知歸處,竟然出現在這兒!”
他感慨道:“怪不得九離神教連下殺手呐。”
鄒芳道:“世子爺,九離神教會不會來搶?”
“……難說。”楚致淵想了想,笑道:“要是四大宗嘛,沒這個膽子,九離神教就不好說了。”
“那就防備他們會搶。”鄒芳道:“要增加護衛嗎?”
“郭馳他們有四靈陣差不多夠用。”楚致淵想了想:“如果再增加上兩個也好,……但這很難。”
自己的名聲起來了,慶王府卻沒什麼太大變化。
就是因為皇帝的態度冷淡。
皇帝的態度決定著權貴們的態度,,軍中退下來的高手與各個衙門及鎮武司的高手也是一樣,都不敢跟慶王府太近。
高炯他們三個還是皇帝賜的,機緣巧合媷得羊毛。
想招攬其他宗師,難之又難。
鄒芳沉思。
楚致淵道:“說不定,就得動用那塊邀月宮信物了。”
持此信物,請邀月宮派來兩個宗師保護自己,應該不算難事。
邀月宮弟子受限於誓約,不進玉京,但邀月宮可以請得動其他宗門的高手。
如真一教,還有彆的教派。
四大魔宗都是樹大根深的龐然大物,附庸的門派不少,甚至不乏一流宗門。
“……是。”鄒芳輕輕點頭,覺得這樣最妥當,隨即又道:“可這樣一來,怕是招來皇上目光。”
四大魔宗與皇帝的關係撲朔迷離,不是外人能揣測的,提及便有風險,不知福禍。
所以朝廷諸部與司,鎮武司甚至監察司,能不提就不提四大魔宗的名字。
這個時候請邀月宮幫忙弄兩個宗師過來,豈能不惹人注目?
“……那就等一等。”楚致淵道。
九離神教再狂,也隻是搶了妙靈珠,不至於殺自己,魔宗不是邪宗,沒這個膽量的。
“是。”鄒芳忙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