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審訊的秘術,鐵打的漢子也熬不住。
原本是在通天閣內翻書時無意中看到,隨便學一學,沒想到現在用上了。
旁人隻覺得自己輕描淡寫的一腳,輕飄飄把他送上轎子。
卻不知這一腳勝過千萬腳。
足以讓他一輩子也忘不掉什麼叫暗勁兒,什麼是真正的虛偽。
葉百韜與葉百川忙上前,發現宋天海隻是被封了穴道,不敢解開穴道免得又折騰,放下轎簾帶著轎夫離開。
楚致淵目送他們離開,麵無表情。
心下暗爽。
誰能想到宋天海那猙獰之態乃痛苦所致,如果不是封著穴道,早就慘嚎求饒了。
暫時先出一口惡氣!
……
“這混帳玩意兒!”楚明軒牙根癢癢,恨不得上去扇幾巴掌。
其他幾個皇子世子莫不如此。
便是白陽清也搖頭不止。
蕭若愚早就氣炸了,雙眼充滿了血絲,死死克製著自己,覺得宋天海就像扇自己耳光一樣。
他不滿的瞪向楚致淵,不知楚致淵為何如此能忍,竟然任由宋天海如此胡說八道。
換成自己,早就狠狠教訓他一頓,讓他沒辦法說話,至少躺床上半年。
“唉……”楚致淵衝眾人苦笑:“碰上這種,如之奈何!”
楚明軒哼道:“這個宋天海,真醉還是假醉?”
“難說。”楚致川幽幽說道。
“應該是真醉了。”楚致耀忙道:“他從小到大便是這模樣,即使醉了,外表看起來也清醒得很,跟沒醉似的。”
這個大舅哥可恨可惡,可如果這一番話不是醉話,康國公府如何自處?
小時候,小公爺與世子皇子們打打鬨鬨,皇帝親王還有國公們也不當真,小孩子胡鬨都是一會兒打一會兒和,不必當真。
可現在不是小時候了,還敢這麼罵世子,那真是太無法無天了。
他甚至懷疑,宋天海是不是因為自己是他妹夫的緣故,平時便針鋒相對,所以不把世子放眼裡了,才敢做出如此驚人之舉?
……
楚致霆皺眉不滿的道:“真醉了便罵這麼難聽?四哥,跟這樣的人客氣什麼呀,直接扇他!多來幾下,看他還醉不醉!”
“這次饒他,”楚致川道:“就怕下一次還能裝醉罵四哥你。”
楚致淵道:“還有下次,那真收拾他!”
“這算是什麼事嘛,四哥你受委屈啦!”楚致川恨恨道:“仗著是小公爺便能口無遮攔?四哥你收拾他不跟小菜一碟似的!”
論修為,論身份,宋天海算什麼東西?
四哥收拾他就跟收拾小孩子沒什麼區彆,偏偏沒動手。
“還是要給康國公臉麵的,”楚致淵道:“國公府與國同休,為我們大景貢獻實多,哪能太過肆意?”
“哼,你給康國公臉,給國公府臉,可他不給我們世子臉麵!”楚致霆冷笑:“他們的臉就是臉,我們的臉就不是臉啦!”
“就是,四哥,你該收拾他的!”
“老四,你太穩啦,沒必要忍。”
……
眾皇子與世子們紛紛搖頭,覺得楚致淵太沒血性,當時的情形就狠狠收拾他,去哪裡都能說出理去。
楚致淵笑著沒有反駁。
自己那一拳加一腳的滋味可不好受。
至於說生氣,神靈般冷靜下,宋天海能扯動的怒氣很微少。
一者利用宋天海刷一波自己的好形象。
二者看能不能能影響皇帝對慶王府的態度。
瞧瞧,自己的孫子被人欺負成什麼樣了,還不都是因為他對慶王府的冷淡,導致世人看輕慶王府,國公府的小公爺都敢痛罵世子了。
反之,自己真要狠狠教訓宋天海,眾人的心思又不一樣了。
有人會想:跟一個醉酒之人斤斤計較,有失寬和。
也有人會想:頂多把他送走便是,讓他閉上嘴,沒必要打他。
還有人會想:不看僧麵看佛麵,畢竟是小國公,康國公府的小國公呐。
真狠揍了宋天海,便是楚致耀也會不舒服。
——
蕭若愚氣哼哼的離開楚致淵新宅,臉色緊繃著,一臉的不滿與不悅,不跟楚致淵多說話。
楚致淵裝作沒看到,笑著送他進馬車。
蕭若愚一回府,馬上被侍從們簇擁著進了明亮如白晝的前廳。
溫暖如春的前廳裡,安國公與蕭若靈正在對弈。
聽到動靜,兩人放下棋子看過來。
蕭若靈上前,接過丫環遞上的薑湯,遞給蕭若愚:“小虎,先把薑湯喝了,彆受了風寒。”
“這點兒風寒沒什麼大不了。”蕭若愚不想喝。
蕭若靈清亮鳳眸盯著他,笑吟吟的。
蕭若愚無奈,接過碗咕嘟咕嘟一飲而儘。
“可是出什麼事了?”蕭若靈輕聲問。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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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國公坐得穩穩的,看著這邊:“都誰過去了?”
“爹,除了明武殿的所有皇子世子,還有宋天海、白陽清、葉百韜葉百川,還有便是我,對了,還有個建馳侯郭淮安也厚著臉皮湊熱鬨。”
“唔……,看來都去了。”安國公緩緩點頭:“葉家老大的身子骨……”
他搖搖頭。
“不成了嗎?”蕭若靈問。
安國公道:“走火入魔,哪有這麼好治,不過皇上會賜下靈藥,應該不要緊的,……宴上可是鬨起來了?”
“這個宋天海!”
蕭若愚臉色一沉,將事情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