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郭馳不解。
他們四人形成四靈陣,把楚致淵與鄒芳圍在當中,正準備進府,沒想到楚致淵忽然停步。
楚致淵道:“鄒芳,你進去看看是不是康國公?”
鄒芳飄身進了王府,很快飄回來,輕輕點頭:“世子爺,確實是康國公來了。”
楚致淵道:“隻有康國公一人?”
“是。”鄒芳點頭。
楚致淵笑了。
郭馳哼一聲:“世子爺,都說康國公護犢子,果然是護犢子!”
楚致淵笑道:“康國公他怎麼說的。”
“馮總管說,康國公說將兒子狠狠打了一頓,又加上受了風寒,一病不起,下不了床,便自己過來登門賠罪。”鄒芳道。
楚致淵笑了:“果然是護犢子,這不是護犢子,是沒把我們王府放在眼裡啊,不愧是康國公!”
八大國公中,有的衰落有的平庸,像安國公便平庸無奇。
康國公府這一代強盛,在軍中大有作為,也是宋天海底氣十足的原因。
康國公登門致歉卻不帶著宋天海,空口白話,賣一賣老臉。
這是太不把慶王府當回事兒了。
也就是做給人看的,不留下口實而已。
宋天海也是先天修為,風寒怎能擊倒,康國公打又能打得多重?
就是再重也不至於抬不過來。
不過是托辭罷了。
“世子爺,直接轟他出府便是!”郭馳哼道。
他當時便在院子裡,身為護衛,即便是狂風暴雪也不能跑到屋子裡取暖。
更何況身為宗師,也不懼寒風暴雪。
對當時的情形一清二楚。
原本以為康國公會暴揍宋天海,然後帶著來到王府當麵請罪的。
可結果隻有康國公來,不見宋天海的影子。
楚致淵問:“裡麵都說什麼?”
鄒芳輕聲道:“馮總管說,康國公當麵向王爺請罪,說他教子無方,罪過大焉。”
“然後呢?”
“獻給王爺幾幅畫,還有一具寶甲。”
“寶甲?”
“清雲甲,能擋得住宗師罡氣數擊。”鄒芳道。
楚致淵露出笑容:“清雲甲……這還有點兒誠意,收下吧。”
“世子爺?”郭馳忙道:“一具清雲甲就行啦?”
“能擋得住宗師,這種寶貝怎能拒絕,更何況還有畫呢,肯定不是尋常的畫。”
“確實都是大家之作。”鄒芳道:“一共八幅畫。”
“讓父王收下東西,隨意打發了便是。”楚致淵道。
郭馳忍不住:“世子爺,一旦收了這些,那便原諒了他們。”
“原諒如何,不原諒又如何?”楚致淵道:“難道把這些拒之門外以表示不滿?”
“當然要表示不滿,誰稀罕這些!”郭馳哼道。
楚致淵道:“真要不滿,昨晚直接發作了,為何要忍著?……既然寬容大量了,那便做得徹底一些,痛快收下這些,一笑置之吧。”
“那太便宜他們了吧?”郭馳不忿。
“便宜有時候就是昂貴,昂貴有時候看起來就是便宜。”
楚致淵抬頭看向皇宮的方向,露出笑容。
接下來就要看皇帝的反應了。
自己的兒子孫子被康國公府給欺負成這樣,忍氣吞聲到如此地步,他能忍得住?
是不是要反省一下對慶王府太過苛刻,他的態度導致國公府都不把慶王府放眼裡了。
夠慘了吧?
這也算是對皇帝的一個苦肉計了。
他已然悟得。
想改變慶王府的地位,不是自己拚命修練,展現出絕強的資質便能做到的。
這一次皇宮夜宴上已然儘情展現武學資質,而且還立下了大功,堪為第一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