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之後,慶王府的境況要徹底改變了。
這是一個明顯的信號。????是皇帝不再厭棄的信號。
慶王府的困境將煥然冰釋,從此之後將不愁無人問津。
門庭也不會再冷落。
楚明厚性情忠厚重情,人緣極佳,若非皇帝的態度,本就不會這般門可羅雀。
“這……”楚明厚遲疑。
他久居府內,潛心丹青,而且迷上了丹青,對於這些世俗之事實在沒心思搭理。
驟然要做工部的侍郎,頓時覺得萬斤重擔壓下來,要喘不過氣。
楚致淵笑道:“父王,擔了這職位,把差使交給左右侍郎便是,我現在擔著左侍郎的位子麼,照樣很悠閒。”
“……唉,我實不是這塊料。”楚明厚苦笑,看向黃誠:“黃誠,你跟父皇說說,我……”
“父王,要說也是你親自跟皇祖父說說,彆為難黃中使啦。”
“我……”楚明厚無奈:“我可說不過父皇。”
楚致淵笑道:“那便先應承下來,乾不來再說不遲。”
先將王府的境況解了,再辭職不乾也無礙了。
不過看情形,父王這清閒確實沒辦法再繼續了。
看看那些皇子世子,再看看上一代的皇子們,很少不任事的。
吃著朝廷的俸祿,那就乖乖乾活,皇室也是不養閒人的。
在大景朝,皇室子弟想做個富貴閒人沒那麼容易。
“唉……,隻能如此。”楚明厚唉聲歎氣不停。
楚致淵抱拳謝過黃誠。
黃誠很快告辭離開。
楚致淵心情頗為複雜。
這個賞賜還真不好說,說大方呢,實在談不上,根本也沒付出什麼。
說小氣呢,對慶王府來說,確實比其他賞賜更重要。
小錢辦大事,隻能佩服皇帝的手段。
……
白寧霜回府之後,聽聞這道旨意,頓時眉飛色舞。
楚儀覺得能去工部做侍郎很不錯,最適合父王,責任不重,也清閒,也能偷懶,最為適合。
兩女一番分析與勸說,楚明厚漸漸舒展眉頭。
楚致淵笑道:“工部的很多官員都是內秀之人,父王說不定能找到很多精通丹青的同僚,彼此交流,有益提升技藝。”
“有道理。”楚明厚笑道。
一家人氣氛極好,覺得終於守得雲開見明月了。
楚致淵便說了自己後天要去一趟泰州,差使在身。
白寧霜沒有多問,楚儀也放心他。
一心都在想著工部侍郎之事,要做什麼準備,什麼時候去上朝。
楚致淵做了左侍郎,卻從不去上朝是因為還在明武殿練功。
楚明厚則要去上朝了。
一番暢想,緊張興奮忙碌。
——
清晨的陽光剛剛升起。
萬丈金光照耀泰州城外的鬆樹林。
鬆林覆白雪,宛如無數戴著白帽的士兵在列隊。
林中的一片空地上,上百人正肅然而立。
楚致淵看到這一百張麵孔幾乎都是陌生的。
這與上一次剿滅玉鼎宗的架式不同,宗師也更少。
泰州城與玉京不同,來這裡的邪宗妖人也沒那麼強。
更何況,不能什麼好事都輪一個人,鎮武司也要講究雨露均沾。
楚致淵身邊跟著黃誠。
李紅昭身邊跟著蘇秋雁。
有這兩位大宗師坐鎮,便沒再來大宗師。
這一次的行動便是楚致淵負責發起。
具體主持者則是黃詩容這位西二堂的堂主。
她是最年輕的宗師,且是白雲劍宮的真傳弟子,還是西二堂的堂主,職位與威望足夠。
楚致淵已經與李紅昭交接好,將一份份地圖交給了黃詩容。
地圖上標注了哪一邪宗的高手,有多少個,各是什麼境界。
看罷這些地圖,楚致淵是心驚的。
他昨天拿到地圖之後,又去翻看監察司關於泰州的情報,沒這般詳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