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遠處傳來一聲冷哼。
楚致淵一笑，沒理會。
蕭若靈卻有些不好意思，輕輕推推他。
楚致淵這才放開她，仍舊握著她柔荑。
遠處飄來一位白衣如雪少女，薄紗覆麵，明眸冷冽黛眉籠罩著傲慢。
“沈師妹，這是世子。”蕭若靈笑道：“先前見過的。”
楚致淵笑道：“見如沒見。”
“哼，有什麼可見的！”沈寒月撇撇嘴道：“你一點兒也配不上蕭師姐。”
楚致淵笑道：“我配不上，那誰能配得上？”
“沒人配得上！”
“唔，當初若靈的弟弟也這般想。”楚致淵笑道：“都覺得我配不上若靈這位仙子，……聽說你劍法高絕。”
沈寒月傲然一笑。
楚致淵笑道：“資質也絕頂，我們年紀相差不多吧，什麼境界啦？”
“宗師一重天！”沈寒月更傲然，微抬下頜：“馬上便是二重天！”
楚致淵笑了笑：“唔，一重天。”
“哼，你幾重天？”
“七重天，這次回去之後，估計就能到八重天了。”楚致淵笑道。
“……用靈丹了吧？”沈寒月道：“我沒用靈丹！”
楚致淵笑道：“強韌經脈的靈丹確實用了一些。”
沈寒月頓時得意：“怪不得呢。”
“你一顆靈丹也沒用？”
“當然！”
“佩服。”楚致淵笑著點頭：“當初我到二十歲時，踏入先天，也是一顆靈丹也沒用，確實進境不快，再快也不可能多快。”
沈寒月越發得意。
楚致淵道：“那你們以後便能敞開了用靈丹吧？”
“沒錯。”沈寒月哼道：“往後我們會很快追上你的！”
楚致淵笑道：“那要恭喜你們啦，……對了，你們兩位聖女難道是並列的，誰主誰輔？”
“我是師姐，暫時先為主。”蕭若靈道：“若我不在，沈師妹也能做主。”
“不錯不錯。”楚致淵讚同：“沈姑娘好好學一學，也能儘快接班。”
沈寒月哼一聲：“著什麼急嘛，還早著呢。”
蕭若靈很坦誠，當時直接跟宮主與幾位長老說了自己的打算。
既然是兩位聖女，那她就隻呆一段時間，不超過一年便要嫁進慶王府做世子妃。
也就完成了邀月宮與太祖的約定。
所以還是要沈寒月為主。
可沈寒月還太稚嫩，需得經驗與磨礪，便跟在蕭若靈身邊學一學。
蕭若靈身為安國公府小姐，管人管事都很嫻熟，足以勝任聖女之職。
更何況，聖女也是輔助宮主的。
楚致淵感慨道：“身為聖女，接下來要做什麼？”
蕭若靈道：“要先去一趟九離神教。”
楚致淵劍眉一挑。
“九離神教之後，還要去無憂教與永靈神教。”
“都要走一遍？”
“要拜會另三宗的，至少要露一露臉，讓他們知道新聖女。”
“永靈神教……”楚致淵皺眉道：“皇祖父剛剛收拾了一頓永靈神教，小心一些吧。”
“我是聖女，他們若不想與我們邀月宮翻臉，就不敢如何的。”
“但願如此。”楚致淵點頭。
他一直對永靈神教有一種特殊的忌憚。
可能是因為永靈神教的靈子能覺醒前世記憶。
自己便是覺醒了前世記憶，所以有點兒不想跟永靈神教接觸。
他有一種隱隱擔心：自己是不是靈子？
自己能覺醒胎中之謎，想起前世，是因為前世的魂魄穿越來此世界時經曆了異變？
真是如此嗎？
有沒有另一種可能？
所以，離永靈神教越遠越好。
“其實，真正的麻煩是無憂教。”蕭若靈輕聲道：“她們才最難纏。”
“無憂教下毒厲害？”
“防不勝防，殺人於無形。”
“師姐，她們的毒再厲害，也奈何不了我們太陰大煉形的。”沈寒月得意的道。
楚致淵笑了。
沈寒月蹙黛眉不滿的瞪他。
蕭若靈道：“師妹，這樣的話不能往外說，免得被人知道了。”
“他又不會往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