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厚笑道：“反正淵兒是這麼打算的，當然這個打算還隻是打算，沒透露出去，你也彆嚷嚷給外人知道。”
“這是自然！”白寧雨忙道。
楚明厚道：“如果你真想讓他們早些進宗師，那就從這一營入手吧。”
白寧雨遲疑：“可他們已經是退了伍的。”
楚明厚笑著拍拍他肩膀：“我再說多，你大姐要發脾氣了。”
白寧雨看一眼前廳，縮了縮脖子，耳朵還熱著呢。
想到白寧霜沉下臉的模樣，他打了個寒顫，從小被訓到大的陰影一直存在，忙道：“那行，我想辦法把他們塞進去，……要不然，我直接跟過去算了，幫他盯著點兒。”
“那要看淵兒的打算。”
“那行，我走啦。”
白寧雨頓時熄了心思。
自己這個外甥可不是省油的燈，而且也不可能是省油的燈。
自己這個舅舅在他跟前不管用，那還是彆在他跟前挨管著了。
待白寧雨離開，楚明厚回到前廳，白寧霜已經與楚儀李素月坐著了。
“這混小子！”白寧霜恨恨道：“瞎湊熱鬨。”
“這也是難免的。”楚明厚笑道：“哪一個能忍住？換成我們也一樣，就是淵兒他……”
他搖搖頭，對楚致淵的做法頗不滿意。
如果是彆人，躲就躲著了，可自己舅舅過來還要躲著，那就不該了。
還是要有個親疏遠近的。
王府封了這麼多年來，白寧雨可是一直沒疏遠了跟王府的聯係。
“淵兒做得好！”白寧霜哼道：“給他舅舅開了口子，那叔叔伯伯怎麼辦？一律都封住，一視同仁。”
楚明厚歎一口氣：“好事有時候會變成壞事。”
他覺得這一陣子承受了太多的壓力。
相比起來，他寧願還處於封府狀態，不需要理會這些人情世故。
白寧霜道：“隻要開頭把好關，往後形成規矩就好啦。”
開始的時候，人們會有僥幸心理，都想鑽空子占便宜。
待人們看明白沒有空子可鑽，便會老老實實的按著朝廷的規矩來，依功勳排序。
楚儀笑道：“大哥這是要真正的大公無私呀，皇祖父是不是要賞賜一些？”
“這是應該之事，賞賜什麼。”楚明厚笑道：“儀兒你好好練，你就不必去演武堂了。”
“那李妹妹呢？”楚儀道：“大哥不會也讓她去演武堂吧？”
楚明厚笑道：“那還是要看你大哥怎麼說了。”
“哼，如果連李妹妹都要進演武堂，那就不理他了！”楚儀哼道。
李素月忙扯一下她羅袖。
楚儀笑道：“李妹妹，放心吧，大哥絕對會答應的。”
李素月忙道：“我也要進鎮武司的。”
“進鎮武司跟進演武堂不一樣。”楚儀道：“立功排序要等到什麼時候啊！”
“跟你大哥說去吧，我們是不管的。”白寧霜道。
——
楚致淵正跟高淩峰在明月樓的三樓。
兩人慢悠悠吃著飯。
高淩峰歎息道：“大人，鎮武司要亂起來了。”
所謂利益動人心。
對武林高手來說，涉及到武功境界，涉及到宗師境界，足以爭破頭。
雖說朝廷定下了以功勳為序，可功勳是死的，人是活的。
如果功勳相等呢？
在鎮武司內，有太多的功勳相同的情況，幾個九品加上幾個八品，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