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曾經非常得意地說過,薑家祖宗有玉麵銀槍的稱號,長得俊。不像謝家老祖宗,出身土匪,長得又黑又醜,還特粗俗不講理。
幾人寒暄幾句,主要是謝老公爺在跟謝國公唏噓陸漫的能乾,謝國公又表達了自己對陸漫的的感謝之情。
陸漫笑著客氣了一番,說主要是謝大奶奶為母則強,沛哥兒得上天眷顧,等等。
等他們寒暄完畢,長公主就說了想請謝國公把薑展唯調去中軍營的想法,還狂貶薑展唯是文弱書生,手無縛雞之力,應該讓他發揮自己的特長……
謝國公諱莫如深地笑笑,說請長公主放心,他肯定不會浪費薑展唯的特長,也會顧及他的安全。但對長公主的請求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隻說薑展唯現在做的這件事非常重要,他不好一人決斷,要跟另幾位高級將領商議後再定奪……
還說,這個月下旬大軍就會開赴前線,但因薑展唯的任務特殊,會在京城久呆一段時間,不會同大軍一起走,同時又大誇特誇了一番薑展唯,說他有其祖遺風。
二老爺心喜地問道,“不跟大軍一起走,是不是負責後勤補給之類的事務?”
謝國公笑笑,玩味地說道,“這是薑大人的猜測,我可沒這麼說。”
看謝國公的表情,長公主和二老爺就認定了肯定是這樣。後勤補給比直接跟韃子對打安全多了,他們都露出了幾分滿意。
薑侯爺可不這麼想,陸漫也不這麼想,但又不好說出來讓長公主擔心。
回到鶴鳴堂,已經晌午了。陸漫陪長公主吃了飯,又親自把她扶到香木堂歇下,才回了蘭汀洲。
她心事重重,直接進屋去了臥房,薑玖已經在床上睡著了。她由王嬤嬤服侍著去淨房淨了麵,才出來,就聽窗外傳來青青的說話聲,“天呐,豌豆黃哭了,它流淚了。”
陸漫走出上房門,看見廊下藍子裡的豌豆黃眼淚汪汪,哭得好不傷心,爬在一旁的旗長正溫柔地用舌頭舔著它。
“它怎麼了?”陸漫不解地問。
青青說道,“豌豆黃一聽見三奶奶的腳步聲,腦袋就抬得老高,它看見三奶奶不理會它直接進了門,就哭起來了,還越哭越傷心。”
陸漫笑起來,低身把豌豆黃抱起來哄道,“好了,好了,莫生氣了,是我的不對。”又親了親它的小腦袋,豌豆黃才止了哭,“喵喵”叫了幾聲。
它的叫聲嬌滴滴的,但極大,讓陸漫禁不住把捧著它的雙手伸遠了一些。
她沒有睡意,把豌豆黃抱在懷裡坐去東側屋的炕上想心事,旗長也跟了進來,老實地蹲在蹋板上。旗長是個好叔叔,自從來了豌豆黃,再沒做過爭寵的事。
陸漫微微歎著氣,謝國公說薑展唯的任務非常重要,還屬於最高機密。再想到薑展唯同陸放榮一起去了大漠,又把陸放榮招回來練兵。她分析,那貨做的不是偵察兵就是特種兵,或者是什麼不知道的新型兵種。
而且,薑家老祖宗幫著大楚開國皇帝打下江山,是出了名的驍勇善戰,頗具韜略的軍事家。謝國公說薑展唯有先祖遺風,肯定會重用他,而絕對不會讓他做後勤補給……那就更危險了。
陸漫雖然不願意見到薑展唯,極討厭他,卻又非常怕他做危險的事去送死,這種矛盾的心情很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