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把有人托長公主說合的事說了,又說了那個男人正是在廣濟寺後念情詩的那個老不修,還是侯爺,丁憂前是三品大員,以及他家的大致情況。
何氏羞得滿臉通紅,她最怕跟閨女說這些羞人的事。急道,“娘早說了,這一輩子不再嫁人。陸放榮還是個寒門,隻當了個五品官,他和他的家人都那樣糟心。那個姓趙的是侯爺,是大官,還有小妾,豈不是更糟心,更讓人膈應。閨女去跟長公主說清楚,娘不同意。”
何氏的態度讓陸漫很滿意,她並沒有因為趙亦的身份而動心。陸漫一直覺得,若何氏要嫁人,最合適她的還是李掌櫃,李掌櫃是真愛,又家世簡單。趙亦雖說富貴,但家庭複雜,還有妾,何氏嫁給他不會幸福。
陸漫說道,“既然這樣,我就去幫娘回了。”
何氏又道,“再跟長公主講清楚,不管是誰,娘都不會同意。若有人再去找她,她直接回了就是。”
陸漫在午時初去的鶴鳴堂,這時候那裡沒有其他人。
陸漫悄悄跟長公主說了何氏的想法與決心。
看得出來,長公主還是有些遺憾,說道,“親家姑太太有那個想法也正常,也實在是陸家人做事太絕,傷了她的心。好,我會跟趙亦說清楚。”
陸漫又暗示了幾句自己擔心趙亦使陰招的想法。
長公主哈哈大笑,擺手說道,“不會,不會,趙亦是本宮看著長大的,是個好孩子,不會乾欺男霸女的事。當著良家婦念情詩的事他乾得出來,但更壞的事絕對乾不出來。再說還有本宮呢,他不敢。若他真敢欺負親家姑太太,我讓你祖父去把他的腿打斷。”
陸漫聽了,才放下心來,榆青院的警報可以解除了。
晌午,又把薑展魁兄妹和薑悅接過來,幾人在鶴鳴堂吃飯。
正吃著,嚴家令求見。
長公主道,“讓他進來吧。”
嚴家令匆匆走進來,稟報道,“稟長公主殿下,駙馬爺,三奶奶,長安長公主府出大事了。”
長公主驚道,“什麼大事?”見嚴家令看了看陸漫幾人,又道,“無妨,說。”
嚴家令又道,“長安長公主的二孫子孫和良把,把剛進京不久的內閣侍講學士胡大人的二兒子給,給那個了。”
長公主的眼睛都瞪大了,問道,“胡大人的兒子?你說錯了吧,應該是閨女。”
嚴家令擦擦腦門上的汗,說道,“沒錯,就是胡大人的二公子。都說胡公子長得極其俊俏,今年剛剛十五歲。好像是昨天晚上一幫人邀約在一起喝酒,怎麼就,怎麼就……胡二公子回家想不通,投了河。還好被人及時發現,救了上來。聽說今天胡大人跑到皇上那裡哭訴,皇上大怒,這事就傳了出來。”
長公主氣得一拍桌子,罵道,“那長安不著調,養的兒子孫子都不著調。哎喲,胡家那孩子可惜了,這事弄出來,哪怕懲治了孫二郎,那孩子也沒有臉麵在京城立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