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展唯笑了笑,說道,“我們布置了很久,借口已經找好……”
把陸漫的工作交待完,就讓她回屋歇息,那幾個人繼續開著秘密會議。
躺在床上,陸漫的心還狂跳不止。既激動,又害怕。這件大案若成功翻盤,何晃外祖和李氏一家能夠平反昭雪,劉惜蕊能夠走到人前,朝堂又會經曆一番血洗。
若沒成功,蔡公公反咬一口,再想把王家拉下馬,就難了。而且,總要找替罪羊擔責,大案的源頭是自己發現了那個證據……
薑展唯後半夜才回屋歇息。
他剛剛躺下,陸漫就轉過身抱住他,低聲說道,“三爺,那事成功了還好,但凡事總會有萬一。若萬一未成功,我會被推出去嗎?”
薑展唯歎了口氣說道,“我已經跟他們談妥了,若萬一失敗,你不會被推出去,被推出去的是我。你什麼都不知道,一切都是我安排的。”
陸漫心裡一緊,說道,“這件大案,你最辛苦,做的最多。若成功,得利最多的不會是你,是李家,何家,謝家。若失敗,怎麼能把你推出去?”
薑展唯頗無奈地說道,“我們這幾個辦事的人,總不可能把謝家祖孫三人,我祖母,大老爺,趙大人推出去,那麼能推出去的隻有我了。”他感覺到她的身體有些發抖,把她摟得緊了幾分,又親了親她的頭頂說道,“放心,我們安排得添一無縫,不會出任何問題。若老天不成全,萬一真的出現什麼不知道的狀況,有他們護著,我也不會怎麼樣。頂多就是挨幾十杖,降去黑暴營。那樣,我再重新往上爬就是。”
“可我會心痛。”陸漫道。
她突然想到他九死一生掙了大軍功活著回來,功勞卻被皇上和長公主商量著分了一部分給彆人。當時,她還覺得長公主做得對,怕薑展唯陡然坐上高位迷失自己。可是現在,她站在薑展唯的角度上想,那樣做對薑展唯多不公平。為什麼,失敗了是他一個人承擔,得利了卻要與人共享?
她把他抓得更緊了,又用臉蹭了蹭他的胸膛,愧疚地說道,“三爺,對不起,我當時還覺得祖母那樣做沒有錯,我不應該那樣想的……為什麼,不管事情怎樣發展,被犧牲的總是你?”
薑展唯苦笑起來,說道,“失敗一方,最常做的就是丟軍保帥。隻有我坐到更高處,推的就是彆人了。”
陸漫默然。他說的非常殘忍,可這就是現實。
她的心一陣疼惜。她突然有了一種新的認知,他對自己的愛,遠比自己對他的愛濃烈吧?
薑展唯感覺到她的變化,輕聲安慰道,“放心,我們早就安排好了,那種壞結果不可能出現。”
第二天天不亮,謝煜就坐車走了。
初九晌午,陸漫接到何氏懷孕的消息,喜極。趕緊讓人去軍營把何承叫回來,讓他親自回京去看望何氏。
何承也異常高興,專門在鎮上買了一些宜孕婦吃的補品,就往京城趕去。彆人都沒注意到,他的一個包裹裡還裝著打磕睡的黃豆豆。
何承走的時候,薑悅纏著他給老駙馬帶個信,“告訴太祖祖悅兒被欺負了,讓他來打夏凡,揪夏凡的頭發。”
陸漫過去把小妮子拉開,說道,“夏凡已經回京了,太祖祖來了也找不到人。”
夏將軍外出公乾一走,夏夫人就帶著孩子們回了京城。
薑悅聽了,也隻得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