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啊,你不能死啊,你死了爹就要守孝三年,眼看就要……呃!”滿室充斥著大人小孩的哭聲。
前頭伏在老太太身上的的少女哭到一半戛然而止,愣住了。旁邊還站著個比她高一點的少女正盯著下麵的角落。
那是二房的位置,當娘的低著頭裝鵪鶉,另一個也不知該作何表情。
“花田!你還有沒有心?妄奶最疼你,奶都躺床上了,你竟無動於衷?”盯著她的少女叱道。
花田猛然站起,用巧勁掙開了被母親攥緊的小手,推開了伏著老太太的少女,而後說道:“姐姐你再不讓開,阿奶就真的被你壓死了,她已然醒了。”未免誤會,還是先說了吧。
這一刻,記憶如熒幕刷然而過。
花田看見老太太胸口突地抽了一下,像是回過氣來。
大姐抹著淚湊了過來,緊緊地盯著阿奶。
二姐也像窮搖悲情劇裡的步伐衝過來,抹著淚,抽抽噎噎地說:“阿奶真嗯,真嗯,真的醒了嗎?”
花田見阿奶的眼皮費力的彈動,像是想要睜開的樣子。於是拉過了阿奶的一隻手,忙不迭用力摁住了她的虎口。
“死……四小妮兒啊。你把奶奶扶起來。”竟然是自己的小孫女,老太太自然要改口。隻因上次是村醫花老頭給她弄醒的。
她還以為舊事重來呢,這次也不知怎地不一樣了?
花田就是不知道老太太的心聲,若是知道定要告訴她,因為二房母女的芯子都換了呀!爹?還不知在哪呢。
花田依言轉到老太太側背後,給老太太扶了起來。
順便給娘遞去一個儘可安心的眼神。
娘剛剛還懵著的,應是記憶還沒回來——現今時值八月,大伯已然踏上鄉試秋闈的趕考路上。酷暑難當,河裡的水幾可見底。
前頭她的原主高燒不退,她媽媽的原主低血糖暈倒。
兩人在房中先後醒來坐起,都明白趕上穿越了,正尋思呢。門隨後便被推開了,一個皮膚暗褐的婦人進來喚人之後,便出去了。
花田腦中想法一閃,拉住了身邊緊挨坐起的女人,啥也不說了,先對暗號:
“桃桃雙十一!”
“剁手買不停!”
“哎呀,我的個親娘呀!”
花田就是想,要不是親娘的話,就解釋嘴饞了;要是親娘的話,那就賺大發了!
可,“還有兩個呢?”
二人沉默了下來。
老爸和小二去哪了?
來不及悲傷,來不及感動,為免褐皮婦人去而複返,二人趕緊跟了過來。
過來就見到眼前場景,老太太這是被氣狠了,躺床上去了。
老太太的肚子,“咕嚕”出聲。
接收到女兒的眼神,二房花田的娘蔡氏猛然站了起來,“我去熬粥。”說完攥著拳頭就出了房門。
花田見狀忙走兩步跟來:“娘!我跟你去,我給你燒火。”幸好她經常組織露營,這些技能也難不到她。
城裡長大的媽哪能知道怎麼點火燒土灶?原主娘也是城裡人,燒火都是下人乾的。
“老二家的不忙,你和小妮兒去找老二。再順便把三叔公和村裡的老頭老太太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