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繁盛,這哥聽著還挺愛護他這個弟弟的?是不是甜甜說的當初讓出深造的名額?前世的大姐就是這樣,因為要供他讀書,品學兼優的她高三自願輟學了。
後邊他也全力彌補大姐,這就是貧窮讀書人的責任和愧疚。
“老二啊!你要努力啊!不要辜負你哥的期望。”花奶拉過花爹的手覆上輕拍,叮囑道。上次老二家的遭了那趟禍事之後,老二心有鬱結,便再也沒讀書了。
她當老母的了解,老二最是用情,對親人的事最掛心,不然當初也不至於不爭不搶,就把進學的資格讓給長兄。
花爹:我壓力山大啊!
“娘,我寫了交與三叔公便是,也繼續進學便是,你莫要再說了。”花爹看著花田一邊偷著樂,仿佛回到當年雪芬對閨女和草兒諄諄囑咐的時候。
也好像甜甜在說:爹,瞧,你也有今天,風水呀輪流轉咧!
“好好好,你是成家當爹的人了,娘不說你了便是。”這邊花爹再次體驗了一把母子間的溫情。
……
三太叔公見天色漸暗,便讓挨家挨戶動員起來,有那不願意離開的,花三太叔公一勸再勸都沒奏效。
他也最後震喝了一次,“都什麼時候了?是,你們可以不信我廣睿哥的托夢,可你們沒見著河水乾得見底了嗎?
不說咱村,隔壁再隔壁更堅持不了幾天,到時我們動起來有那發現端倪的,定也有跟過來的!
你們好好看罷!我做裡正還不知十裡八鄉的環境不成?!
現在河裡的水堅持不過半月,今天我們臨走的人都會把水灌滿,那水便更少了,天旱!你們該如何活下去?
老頭子是過來人!咱花家人丁不豐,經不起折損了!”三太叔公言辭懇切,總算又動搖了幾戶跟上來。
“三叔,怎這麼急?能不能再等幾天?”這時,大伯婆又急了,拉住剛剛折返回來欲歸家的三太叔公。
花田一家又吃了一頓稀湯湯的粥,蔡雪芬自己摁著花田就著皂莢和胰子又再洗了遍頭,路上怕是沒條件再洗了。
正要倒水的時候,被花奶好一通嗬斥“敗家”,留下水又摁著一二三妮和小寶接著洗,洗到後來莫說泡了,水都成了灰濁濁的顏色。
花娘趕緊拖著洗完頭的花田避到了牛車上。
隻聽花娘說:“我可不想還沒生娃就提前體驗做月子包頭的痛苦。”
她甚至在鎮上偷偷用剪子給一家三口的頭發剪了大半,剪下的頭發也沒丟都紮起來做成了發包。
反正束起來蓋起來誰也看不到!到時人一旦多起來最怕就是長虱子,想想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會正在車上晾乾頭發,花爹跟了過來在“駕駛座”上坐著了。
瞧著伯爺那邊像是又要作了!花田小聲呼道:“娘,你看伯婆,跳腳來著。”
“你怎那八卦,看看就好,大人的事你莫要作聲!”說完她自己也正大光明偷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