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叔還想過來拉上小寶給花爹賣萌,可轉眼一看,再一想,就舉起手朝向嬸子。
花奶二話不說抽出鞋板,精準地扔向花叔舉起的手,花叔慌忙放下手,怔怔地看向花奶。
臉上寫著:乾嘛又打我?
“怎麼?不服?沒用的東西,你娘也是女人,你有本事打娘啊!再叫我看見你打媳婦,我抽爛你的手!”
花叔的氣焰立馬熄了。
花田覺得啊,這真是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嬸子愣愣的看著婆婆,這還是第一次當著孩子的麵當著她的麵馴她的親兒子,以前不管她怎麼做,不管她做什麼都好像是她做得不對,反正被她兒子打了就是打了。
反正她這個兒媳婦兒也沒娘家撐腰,更何況當年還是換親幾乎是賣掉的女兒。
她也沒憑仗,除了自己的肚子爭氣了一點,生出了花家目前唯一的長孫,似乎也不會做什麼。
她不像大嫂自小獨立,也不像二嫂家境優渥,想要掌灶,婆婆也防她像賊,下地是最苦的,可她也不會乾彆的,她白天要幫著下地晚上要奶孩子,她也不容易,可誰體諒她了?
是,這麼重的活誰不躲懶,她就不信了,誰不躲?可是孩子他爹呢,更是兩手一放,說不乾就不乾。
婆婆壓下來,最終乾的不還是她。
可誰說過她一句好?誰爭過她一次?
這一次婆婆居然為了她在這麼多雙眼睛下訓了老三一頓。
花嬸何氏突然抱著頭蹲了下來,“哇”地就哭了。
也不知感動的還是委屈的。
小寶兒更是不明白了,他還沒哭了,怎麼娘就哭了?怎麼辦?哄不哄?好急,他也不知道,他也不會啊!
他摸著兜裡小妮兒姐背著娘親獎勵給他的牛耳角,咬了咬牙,還是走了過來。拿出牛耳角:“娘,角角,不哭。”
花嬸抬頭看向小寶兒,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嗷”地更大聲了。這才剛想著灶房不歸她管,老兒子就拿吃的刺激她!
花奶:?
三口:???
花叔走了過去,蹲下來扶著花嬸:“彆哭了,好醜!”
“你又看不到!”花嬸抬起頭來,憤憤地說。
花叔伸出手幫妻子抹了抹眼淚,“一堆活要乾,走吧!”
所有人很是時候的背轉身去或者東張西望,隻有小寶兒拉著爹娘:“姐姐餓餓,娘不吃,角角給姐。”
花嬸看著陪在花奶身邊的閨女,閨女的臉都紅了。花嬸的嘴動了動,扯了花叔的衣角,最後說“他爹,走啊!”
花家村和桑田村好一番忙內忙外,總算是梳理好了,把東西物歸原樣,不可避免的,好些個碗碗盤盤終究是沒禁住強震,碎成了一片片兒。
“沒事,這條村過去就有一條河,到時候一定要黏土,重做就是了。之前說過去後是乾河,也不知現在什麼情況?”花田看到她帶的哥姐弟妹們一臉可惜地看著自家碎掉的鍋碗瓢盆,豪氣地說。
小狗子又開心又期盼地看向花田:“田妮兒姐,真的嗎?能不能教我們?”
花田點點頭,傲嬌地說:“當然,可以啊!”
孩子們一片兒歡呼,小孩的快樂總是簡單的。
大人哪能聽不見呢?靠的近的問過因了,二山伯走過來問道:“小妮兒可是說真的?”
“我爹教的。”花田立馬把親爹給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