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把盤踞在大河邊的凶徒們都降服了,重傷的也好,輕傷的也罷,一行人連討論都沒有討論,不約而同地都選擇直接把他們放在那裡自生自滅。
藥農村民們心底都保有著僅剩的良善,既不願意對他們施以援手,也不願意再親手製造殺孽。心底想著的,不過是他們若能自救的話,也算是上天給予他們苟命的機會,不能活下來的話,
那是因為他們本就製造的殺孽過多,死不足惜,連閻王爺都看不過眼,要把他們收走。
花田心想:他們隻不過是不會聖母心罷了。
這邊平靜地趟過了乾河河道,花田忍不住往河邊的泥土看去,心底還是感到很是可惜,這些泥土本來是拿來做碗盤最好的陶土了。
由於之前在十裡坡平台上線那次的時間其實並不充裕,而且陶泥也不夠多,所以雖然找到了陶泥,而且懂得燒陶的技藝,但是條件有限,最終是既沒有帶到陶泥,也沒有做到新的碗盤。
那時候也是因為帶出來的碗盤都還好好的,才沒有很緊迫的念頭,可如今若是做不到碗盤,來日就隻能就著陶煲吃東西。
都是一大家子雖然不嫌棄彼此,但是習慣了菜既熟,忌翻攪,分筷勺,傳染少的他們,這種防疫觀念幾乎是根深蒂固在他們的腦海裡麵的。
這就讓花田非常排斥了。
“爹、娘,咱家還好,彆家的沒有碗盤,吃東西始終是個問題,在現在洗手都是浪費的情況下,不用碗實在是不合適啊。這要是一個人吃壞了,這一大群人在一起,很容易一傳十的。”花田朝身旁的爹娘說道。
現在由於排好了隊形,駕車的人都變成了步兵們,而原本駕車的射手們都坐在了車上養精蓄銳,一旦發生緊急情況,將第一時間排到自己的位置上,絕不會混淆。行進的有車的隊伍恰好也按照就近原則調整了原有隊形。
三個舅舅都在步兵的位置上,他們是行商之人,射箭之術不知為何始終也都上不了手,大概也是因為有三個護衛填補了他們三人原本要成為射手的空缺。
但即便這樣,該駕車的仍舊在駕車,沒有像他家一樣換了駕車人。
“我能不知道你想什麼?可是這樣一來,必定要繞遠一些,這條河倒是不短的,但是距離這些曝屍河灘的河道太近的泥你覺得他們用著不會覺得毛嗎?到時候可是入口的。”花繁盛解釋道。
“我就是知道啊,所以不能繞一繞嗎?你跟三太叔公說說吧?”花田央道。
“這事情啊,一件連著一件,也不知道他們統計了那些家裡沒碗的人沒有,唉,我去問問。如果人數實在太多。確應該可以去問問的。”花繁盛想了想,還是屈服於女兒的撒嬌大法之下。
花田能得到這個答案,覺得已經很滿意了,“嗯嗯,爹,你快去。”
其實她大概統計了一下,實在是不少人家的。
這種統計的活計應該要找一個人固定做才是,不然每次發生這種事情的時候都要“臨時抱佛腳”,實在是很繁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