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是想?”花奶問道。
“嗯,沒錯,不然這一路練來是為什麼的,那就是聽了你的話才這麼乾的,娘我都不信我還能信誰啊,你說是不是?防患於未然,總是好的。”花繁盛點點頭。
“想不到我兒口氣這麼大,好,是個有誌氣的,既然你想這麼乾,那麼接下來還要更勤加練習才行了。你把這事和你三叔公說了沒?”花奶問道。
“還沒呢?我估計他也沒緩過來,娘你這不是順著設計菜單的線才找過來的嘛?三叔公一個人要管那麼多事,一時間這些旁枝末節想不想得到也難說。”花繁盛蹙了蹙眉,想著接下來就去和三叔公那邊說一聲。
“那你還不去看看?”花奶催促道。
“得了,兒這就去。”花繁盛微微彎腰垂下頭拐了下方向,朝著三太叔公家的馬車就去了。
“妮兒啊,你爹也是真敢想,這八字還沒有一撇呢,就想著去反殺人家,哪那麼容易?”花奶說道。
“這不是有目標才更好追嘛,漫無目的等到真‘兵臨城下’了才來手忙腳亂不成?”花田問道。
“嘿,說得你奶不懂似的,話是這麼說,那不是危險?你就不擔心你爹的安危?”花奶反問道。
“哪能呢?爹是親爹來著,不過這要擔心不擔心的,你得先問我娘才對。”花田提醒道。
花奶愣了愣,嗬,對呀,擔心不擔心的,媳婦說了先。於是便又去問蔡氏。
“婆母,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有些時候身不由己也是有的。”蔡雪芬清清地說。
花奶一回味,還就是這麼個理。
花田在車裡巴巴地望著鑽進三太叔公家車裡的花繁盛。
“盛子,你來了,有什麼事兒嗎?”
“三叔公,這邊有事和您說一下,你看能不能行。”花繁盛說道。
“哦?說唄。”花三太叔公搬過來小杌子,一副細心聆聽的樣子。
“是這樣的,剛剛我娘來說菜譜的事,我之前不是和你商量過了嗎?雖說是逃荒,可是儘量每個正餐菜肉都要有這事。”花繁盛把由頭牽出來。
“是這樣,嗯,接著呢?”花三太叔公抬了抬下巴,這時,大勇媳婦進來給兩人倒了茶,問道。
“我娘問我,菜肉從何來?我便說先用公分跟各家勻著,算在公家頭上,然後我娘就問我誰掏公?我就把主意打到了接下來的山匪頭上。”花繁盛言辭堅定,毫不猶豫地說。
“哈?讓山匪掏公這事,你早前沒和三叔公說啊。真有山匪?”花三太叔公放下竹筒,問道。
“那不是爺托夢說有,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是?咱這也不突然,本來就練著的,到時候也不怕,隻是這想法你說要不要說出去?”花繁盛問道。
“不能,大家夥夠慌的了,給他們吃上肉了,他們自然知道得貢獻,隻是最近的皮子要更加緊緊了,你們行軍隊的團練要加狠點。”三太叔公的兩指在竹床邊敲了敲,說道。
“行,我這就去動員一下。”花繁盛出來以後想了想,三叔公說得沒錯,給他們吃上肉了的情況下,他們自然知道不是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