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發的這路,行軍隊的速度無疑快了很多,因為這麼久的訓練下來,大家即便心情較為沉重,但是步伐也穩定了許多。
如此這般接連五天,新跟上來的那些人雖說是怨聲載道,但最終都還是安全的,但他們雖然跟得氣喘籲籲,卻也不敢負氣離隊。
這一路東一個癱在路邊的西一個癱在路邊的,有時候甚至還遇上了被豺狽啃食地屍骨不全的人,行軍隊的人都已經能做到視若無睹。
也幸好花田的手裡有絕殺秘器——望遠鏡。每當遇到這種傷胃口的事情之前,栓子都能提前做好預警,他是哨兵,必然是要兼著這一任務的。
原本花田也不願意把這唯一的秘寶讓給栓子使用,可在某次經由自己看到這些被無數蒼蠅圍堵,又有禿鷲等在一邊準備隨時下嘴的一幕的時候,她這個有著輕微密集恐懼症的七歲小女孩愣是把隔夜飯都給吐出來了。
花娘還慶幸隻是看見了,不是到了近前還得聞上惡臭,那怕是不僅僅吐個隔夜飯那麼簡單,前三天的膽汁都是要躍出來的。
這下好了,花田再也不敢霸著望遠鏡的使用權了,反正她看到以後都要告訴栓子吹哨再傳達給二山伯,如此簡化一道工序也是給大家省出了避開的時間。
這一天,花繁盛起來之後,便拿著一張草紙在擬定首戰成員。據花奶說那個三岔路的連綿山匪差不多要遇到了。
栓子也從望遠鏡裡似有若無地看到了連綿山峰的影子。
俗語有說望山跑死馬,這望遠鏡裡影影綽綽看到的和肉眼中幾下完全沒察覺的遠處群山,不花兩天也得花上一天半來走。
不過也正因如此,才更要擬定迎戰名單,如那次在陳村遇到的一樣。
“爹,你什麼意思?為什麼我們少年隊沒資格在首戰隊伍中應敵?”花田看了很久,總算是發現了不妥之處。
“田,你們的成員最大不過十五,爹們是在保護你們。你們首戰的話,他們那些山匪太凶殘,可不會看你們年紀小就手下留情。”花繁盛皺眉道。
花田狐疑地看向花繁盛,頓了幾息……
“真,不是因為我們年紀小,擔心我們添亂,乾脆把我們看成了弱者給撤了下來?”花田追問道。
花繁盛心一咯噔:糟糕,知爹者莫若親女兒是也,他這點藏得很緊的小九九,可怎麼就讓花田給給出來了呢?這麼明顯的嗎?
糟了!差點忘記姑娘的不服輸的精神了,花繁盛有點心虛地笑道:“怎麼會是你說的這樣呢?當然不是啊,爹都說了,是為了保護你們。”
花田盯著花繁盛目不轉睛地看著,不對,爹爹心虛。
“好啊!爹!不成,我不同意,你給我等著,我召集少年隊的成員問一下他們的意見。若是想要出戰的同時有自信的出列否決,那爹你就不能抹掉我們首戰的資格。”花田爭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