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徒兒錯了!”
柳芸芸搖頭道:“你沒有錯!”
“打仗,戰機稍縱即逝,就算是師父指揮這場大戰,在兵力占優,並對荒州有二十年心理優勢的情況下,看到對方防線搖搖欲墜,看到勝利即將到手,也舍不得放棄,也會明知是陷阱,也心存僥幸,如你這般加大兵力攻擊,直到......失敗!”
呼延朵兒臉色一暗:“師父,其實徒兒也猜到,這荒州城內有一個大兵家在指揮守城!”
“哎......”
柳芸芸幽幽一聲歎息:“徒兒,你已經是當世名將,就算比起很多老家夥,也不遑多讓!”
“但,若這荒州城內的守將隻是一個大兵家,你不會輸得這麼慘!”
“從你進入草原開始,他抓你的雕捉你的狼,挖陷阱伏擊,不正麵與你廝殺,這是示敵以弱,讓你誤以為他不敢和你正麵廝殺!”
“再加上,這二十年來荒州軟弱任你們欺負,你才會覺得......隻要你集中優勢兵力攻城,定能一擊而下!”
“對嗎?”
呼延朵兒仿佛明白了什麼,玉拳緊握,看著荒州城,如同看著一個匍匐在黑暗中的怪物:“可惡的坑王,竟然從一開始就坑我!”
“你,究竟是誰啊?”
柳芸芸神色更加凝重的道:“他能洞察你的意圖,能夠在無聲無息之間,引誘你按照他的作戰計劃進行,其人對戰爭的掌控力非常可怕,用兵更是老辣。”
“你那兩萬前鋒大軍,應該早就死在荒州平原,心中不要有僥幸了!
“這個人,不是大兵家!”
“他應該是一個蓋世名將!”
“用兵神鬼莫測,因地製宜,時刻都在變化,非常強!”
“這樣的人,堪做師父的對手!”
呼延朵兒有些吃驚:“師父,這麼多年來,大陸名將排行榜上排,你一直都是排第二,生平未曾一敗......你會畏懼這樣一個藏頭露尾的鼠輩?”
柳芸芸眼望虛空道:“那都是虛名而已!”
“其實,師父曾經敗過!”
呼延朵兒美目大睜:“是誰能戰勝師父?”
柳芸芸的美目中閃過一個人的影子:“前秦國,白人屠!”
“他在戰場上,就是一個魔神!”
“若是他還活著,天下三大宗師,就該改成四大宗師!”
“他的劍,天下無雙!”
“呼......”
呼延朵兒長出了一口氣:“死了啊!”
“那師父就是天下第一了!”
“哈哈哈......”
柳芸芸伸出玉手,輕輕撫了撫呼延朵兒的螓首,一臉慈愛的道:“傻孩子,這世上無數奇人異士,天才輩出,除在戰場上殺了百萬對手的白人屠,誰又敢稱自己是天下第一呢?”
“所以,這些年來,天下第一名將的位置,一直都空缺著。”
“因為,除卻白人屠,沒有人能夠坐得穩!”
她們身後,大師姐冷雪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流連,手竟然在她的玉腿上摩挲,眼角竟然慢慢起了一絲春意。
很是詭異!
呼延朵兒享受著柳芸芸的慈愛,心中有些忐忑:“師父,現在,荒州內外的情報,已經被對方完全切斷,我們完全不知荒州城內的情況......這一戰,我們能勝嗎?”
柳芸芸點頭:“能!”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就算城中敵將再厲害,荒州的戰爭潛力有限,他手下之兵有限,所以,才會一直引誘你攻城,放你天狼大軍的血!”
“若是這個蓋世名將手中兵足,早就主動出擊,將你趕出荒州了!”
“白天一戰,你們雖然損失三萬多精銳,但,荒州軍也應損失了一萬多,你還有十四萬大軍,對麵估計已經是苟延殘喘了!”
“明日,以巨力破之,他再多計謀,也無用!”
“贏下這一戰!”
呼延朵兒心中有了底氣:“謝師父指點!”
忽然。
柳芸芸想到一個問題:“朵兒,對方自稱荒州王夏天,你為何不信?”
呼延朵兒冷笑道:“前段時間,傳言荒州王入荒時,斬十萬大山中的神龍,並將龍頭送往了帝都。”
“但,我們這次入荒,明顯察覺那神龍還在陰山河中。”
“也就是說,那荒州王夏天,不過是一個欺世盜名的騙子而已!”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蓋世名將?”
柳芸芸也覺得呼延朵兒說得有道理!
溫室中長大的皇子,手段不可能這麼老辣!
不過。
柳芸芸心中還是閃過一絲擔心:“朵兒,善用兵者,不慮勝先慮敗,你已經與荒州敵將打賭,若是你輸了就給對
方為婢......你有心理準備嗎?”
“不可能!”
呼延朵兒聽到這話,如同被踩到尾巴的貓:“本公主絕不會輸給一個卑鄙的坑王!”
“那怕他是絕世名將!”
“本公主的命,是女帝的命,絕不可能輸給任何人,絕不做人奴婢!”
“明日,我就要攻破荒州城,讓那個坑王知道本公主的厲害!?”
“師父,我去準備了!”
“好!”
呼延朵兒虎牙緊咬,飛下木塔,入帥帳,開始指揮兵力調整。
柳芸芸看著星空,喃喃問天穹:“你究竟是哪個老家夥呢?”
“用兵手段很陌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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