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包裝(2 / 2)

張清山哈哈大笑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誰起的頭,閒聊的人分成了兩派。

一派是押夏映淺一定能治好病的,一派押治不好的。

張清山押的當然是治不好。

他還放出了豪言:“要是我輸了的話,這個月你們去我診所裡看病都不要錢。”

“呸!”

幾個人一塊兒呸了他一口。

畢竟好好的人,誰也不願意生病。

**

老?街熱鬨的很。

清明觀內卻很安靜。

四個保鏢將黃子濱抬進院內,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但清明觀的小院實在是太小了。

也就站了這麼幾個人,便稍顯擁擠。

夏映淺走到了擔架前。

隻見擔架上躺的少年也就十四五歲,跟他差不多的年紀。

長得和眼前的黃大慶有五分?相似,一身的名牌,臉色臘黃,一看就是身體不好或是經常熬夜。

奇怪的是,這少年緊閉著雙眼,嘴角卻微微上揚。

夏映淺抬手掀起了他的眼皮,瞳孔倒是正常,不像是掉了魂的樣子。

他奇怪地“咦”了一聲,道:“等等啊!”

他得先去開個天眼,再捯飭一下。

夏映淺轉身進了屋。

蘇錦霓將豬蹄兒擱在了石桌子上,還有那個她咬了兩口的芝麻燒餅,也擱了上去。

她又甩了甩手上的芝麻粒兒,這才湊到了擔架前。

蘇錦霓也像夏映淺一樣,掀了掀黃子濱的眼皮,將芝麻留在了他的眼皮上幾粒。

方神棍愁的牙疼,嘶一聲道:“唉呀,小小道長,你……”

蘇錦霓抬頭,很有禮貌地問:“山羊爺爺,我怎麼了?”

方神棍斜了一眼黃大慶,幸好這會兒他在發愣,根本沒注意這裡。

方神棍悄悄拿掉了黃子濱臉上的芝麻粒兒,又?朝蘇錦霓擺了擺手,也不好說讓她一邊玩兒去。

在,夏映淺很快就從屋子裡出來了。

小道長還是那個小道長,但他一手桃木劍,一手符紙,顯得比剛剛可專業太多。

他對眼前這個小道長,莫名增加了一點點信心。

黃大慶終於提起了精氣神兒。

“小道長,拜托了!”

夏映淺點點頭,再來到黃子濱的身前,嘴裡頭念念叨叨。

然後,他騰空躍起一人多高?,大喝一聲,將手中的符紙,摁在了黃子濱的腦門上。

他嘴裡頭念的是道德經。

這是驅鬼時,可有可無的玩意兒。

還有剛剛那騰空躍起和大喝一聲,其實不來也成。

換句話說,他這整整一套項目耍下來,隻有貼符紙是管用的。

至於其他的,全都是造勢而已。

這就好比餅乾,散裝的賣一塊,成袋兒的賣五塊。散裝的比成袋兒的就是缺了些包裝而已。

行?雲流水般做完了這些,夏映淺默默地呼出了一口長氣。

為了養活他表姨,從現在起他得包裝自己。

廢話,他又?不傻,剛剛從黃大慶的眼睛裡看出了不信任和嫌棄。

符紙安安靜靜地在黃子濱的頭上,呆了有半分?鐘。

黃大慶都開始著急了,他張了張嘴正要開口問這到底行?不行??

忽然,從黃子濱的頭頂冒出了一股黑氣。

他的眼睛也噌一下睜開,瞪得老?大老大了,宛如大鈴鐺。

黃大慶驚喜萬分?,喊了聲兒子,就要撲上去。

卻被眼疾手快的方神棍一把拉住了。

神棍做的久了,他還是有點見識的,那黃子濱的眼神發直,一看就不像個正常人。

果然,黃子濱一個鯉魚打挺,從擔架上跳了起來,嘴裡頭發出了嗚嗚野獸發怒一般的聲音。

夏映淺將桃木劍一橫,還沒劈出去呢。

被拉到一旁的黃大慶便焦急地喊:“大師,千萬彆傷著我兒子,我兒子怕疼。”

夏映淺也沒空跟他計較,這會兒倒是稱呼他大師,早乾嘛去了!

桃木劍不能用,一時半刻,他也找不著趁手的東西。

這時,黃子濱一個猛撲向夏映淺撲了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

蘇錦霓怪不舍地又咬了一口手中的芝麻燒餅,“啪”的一下,將燒餅精準地蓋在了黃子濱的臉上,芝麻掉了好幾粒。

就這樣,頂著一臉芝麻粒兒的黃子濱,調轉了矛頭,直直地瞪著蘇錦霓。

作者有話要說: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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