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聖人一怒, 神號鬼泣, 就連日月也會為之變色。
可孔宣壓根就是不管啊,該嘲諷還是嘲諷,嘴角的冷笑勾勒的恰到好處,連眼中鄙夷的神色都是那麼得令人惱火。
他的師父東皇太一雖然為人冷峻不愛說話,沒事也喜歡拿鼻子看人, 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但是人家也沒做到這個地步。也不知道孔宣這嘴是從哪學來的本事,那麼會編排人。
都說羽族歌喉婉轉悠揚, 好聽得很, 怎麼到了祖鳳的兒子孔宣身上就全變成嘴炮了呢?
既然那麼喜歡說話, 我就看你能不能擋下我的一擊。
女媧眯起了雙眼,用紅繡球朝孔宣揮出。她可不覺得孔宣能夠輕鬆逃過, 畢竟二人無論是閱曆還是修為都不是能夠相提並論的。
雖然孔宣不能,但是不代表彆人不可以。
“女媧師妹, 你現在已經開始跟晚輩們計較了嗎?”一道清冷的嗓音傳來, 女媧和孔宣同時回眸看去,隻見一朵純白雲朵之上立著一位身穿白衣緩袍的道人正持著拂塵行雲而來。他足尖點地,踏上女媧與孔宣所立之山巔, 而身下的祥雲亦隨之消散離去。
來人正是鴻鈞門下三清之一,闡教之主, 玉清原始。正是他擋下了女媧對孔宣的致命一擊。
女媧見原始的來到,心中詫異,想道孔宣這小兒何時把原始請來解圍的, 但對著原始還是隻能低頭,喚他了一聲“師兄”。
俊美冰冷的道人略微點頭算是回應了女媧的話,他一雙寒冷的眸子看向了站在女媧一方懷中還抱著金烏的孔宣。那冷冷的眼神讓孔宣好似掉入了一口陰冷的井當中,嚇得他不由打了一個小小地寒顫。
孔宣是跟著太一在太陽星長大的。原始的弟弟通天犯了事就經常跑來太陽星找太一喝酒小住,這則引來了原始前來拿人。孔宣見慣了原始捉拿通天時的凶悍模樣,從小就怕他,也算是個幼年便種下的心理陰影了 。
可他這一個動作竟驚醒了還沉在夢中的金烏陸壓。
小金烏眨著黑豆似的眼睛,如仍陷在夢裡那般迷茫地眨了眨。之後,他瞅了瞅女媧又看了看那位不動聲色卻氣質高華,眉目含霜的白衣道人。不知怎麼的,竟然從孔宣的懷中跳了出來,扇動著翅膀,歪歪扭扭地朝那道人飛了過去,一頭栽到了原始的身上。
原始下意識地接住,低頭一看竟然是隻扁毛畜生,差點手抖丟了出去。
洪荒生靈總所周知,闡教教主元始天尊是不喜歡動物的。
原始能夠做到不把陸壓丟掉就已經算是法外開恩仁至義儘了。
在孔宣還在納悶陸壓是什麼時候從自己懷裡跑出去的時候,原始星眸一掃,冷聲說道:“還不快把他給我抱走。”
用拇指和食指撚著金烏後脖頸的肉,原始一臉嫌棄將陸壓提著,而陸壓則如同使了定身術一樣僵著不動。
當孔宣要靠近陸壓將他領走之時,金烏卻劇烈地掙紮了起來,更是三隻小爪子都抱緊了原始的手腕死不鬆開。
見他一副視死如歸不撒手的模樣,孔宣為難地看著原始。這時的孔宣沒有之前狂懟女媧的肆意張狂反而倒是有些他小時候還是一隻小孔雀的慫樣……
原始一聲冷哼,點了下金烏讓其昏睡之後丟到了孔宣手中,之後狠狠地甩了甩袖子,臉上嫌棄的神色仍未淡下去。
女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