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邊, 被座下弟子評價為“沒人不嫌棄”的闡教之主元始天尊正在自己的寢殿道床上打坐。
在一旁放置的香爐, 焚起嫋嫋的香煙,輕柔似雲霧飄散在空中。
在他麵前有煙霧籠罩形成了太乙黃龍他們幾個討論自家師尊時的場景,連聲音也同時傳了過來,不過這一切太乙黃龍他們並不知道自己的言語早就被原始收入眼底,看在眼中了。
本來隻是想看一下孔宣和陸壓在昆侖過得如何, 卻不想見到了這一幕。
原來他們都是這樣評價自己的嗎?哼!
原始一聲冷笑,眼中的嫌棄之意緩緩流出……
他這幾個不成器的徒弟們啊,果然還是需要磨練磨練呐。
已經想好把十二金仙丟到昆侖山外救治洪水補全蒼天的原始打算過一會兒就去通知他們這件事。
因為, 這時有人來到了玉虛宮。
青色的光影一閃, 一身青衣緩袍的太清站在原始的麵前。
“兄長。”原始道床上起來對老子喚道。
老子頷首, 他走到殿中的桌邊坐下,手往桌麵一指, 忽然多了一套茶具。拿著茶壺為自己和原始倒了盞茶,從壺嘴流淌出散發著熱氣的茶水茶香氤氳, 茶湯顏色碧綠喜人。
唉。心中感歎一聲。兄長到哪都不忘帶著他的寶貝茶具, 真是沒救了。
正如十二金仙所認知的那般,原始果然是沒有誰不嫌棄的。
坐下喝茶,待老子放下手中的茶杯之後, 原始開口問道:“通天怎麼樣了?”
“老樣子。”老子緩緩說道。
“哼!”,原始又是一聲冷哼。
如果說他那幾個弟子是不成器, 那他這個蠢弟弟就是爛泥扶不上牆。
斬三屍能夠把自己斬瘋了,也當真是虧了他。
在剛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原始除卻震驚之外, 甚至還想為通天鼓個掌,拍手叫個好!
通天現在被老子帶回了首陽山安置看管,現今聽老子的話,通天還是那瘋癲的模樣,真令人堪憂。
每天都在為蠢弟弟愁白了頭發的原始感覺自己要禿。
“你把孔宣和陸壓帶回昆侖了?”
“嗯。”要是他們受了傷或者出了什麼事,通天肯定又要鬨個沒完沒了。
“你是在女媧手裡帶走的他們?”
“對,兄長是怎麼知道此事的?”當時在場的除了那兩鳥崽子就是自己跟女媧了,難不成女媧去散播自己帶走妖族太子的事?
“外界都在傳你要挾帝俊的兒子以令妖族剩餘的殘兵統一天庭。”老子淡漠的雙眼注視著原始說道。
“兄長難道會聽信那些流言蜚語信以為真?”
“不相信。”
“那兄長何出此言?”
“我隻是想知道究竟是誰在抹黑我們三清!”
“那人不就是女媧麼?”
“看來還真是她。”老子其實心中早有定論,這次來昆侖不過是為了確定此事是否真是由女媧做出來的。
“她惦記妖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雖然說我們聖人是不能插手這世上其他種族之間的事,可女媧心裡那些門道從來就跟她麵上表現出來的那般乾淨。”
“若是說她真的擔心妖族,為何從始至終都沒有提醒過妖皇帝俊有關巫族的事情,要是本著聖人不插手的原則,她現在一心想要帶走陸壓又是為了什麼?”
“我可不相信女媧會在帝俊死後良心發現想要收養遺孤照顧長大。”
原始支頤將自己的想法一一說了出來,老子在一旁安靜地聽著之後說道:“先不說女媧的事了,眼下外界已被倒湧而出的天河之水將之前巫妖之戰的兵戈殺伐之氣全部洗淨,已經到了師尊所說的那個時候了。”
這意味著,他們都該去終止這場連日不斷的大雨,為洪荒大陸引來新的生機。
“那我們先去紫霄宮詢問師尊該怎麼做吧。”
“好。”
我在紫霄宮待了好幾日,一直期待鴻鈞能夠講出他和羅睺之間所發生的故事,可是他愣是跟個鋸嘴葫蘆一樣,打死也不肯開口多說半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