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吧。”
貴是貴了點，但看在她幫忙破案的份兒上，請她吃一頓也沒有什麼。就是，他這個月的錢包又要縮水了。算了，這個月少抽幾包煙吧。
沈彎裝作沒有看到許程肉痛的樣子，肉痛什麼啊，把她這尊大佛供奉好了，將來許警官就是本市的第一警官。畢竟，接下來會有許多案子都得麻煩這位警官呢。
“沈彎同學，你少點一些，吃了再點，點多了吃不完。”
“不會的，我餓極了，可以吃完的。”
沈彎依舊埋著頭點菜單，突然感覺到一股冰涼風吹到麵上，抬起頭來，望著包間裡的一個角落，“小鬼，你看什麼呢？”
許程聽到沈彎突然的聲音，也是呆了一下，見她盯著角落一眼不眨，隻覺得背後都是一股涼意。那種從腳底板涼到頭頂，全身發麻的感覺，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彆看了，你就算看著也不能夠吃。”
沈彎埋下頭繼續點菜，許程在心裡表示他是相信科學的，不會相信這種迷信的鬼神傳說。一定是這個小丫頭嚇他的，對沒有錯。雖然周圍確實有一種涼颼颼的感覺，但他認為隻是天氣冷了。
末了，許程還在心頭念了一句阿彌陀佛，然後他臉色僵硬了，去他的阿彌陀佛！封建迷信信不得。
菜很快上來，許程也是很久沒吃這麼好了。來這種大酒樓吃飯，對他來說這一生屈指可數。要不是想從這個高中生的嘴裡套出點什麼，他才不會大出血。
還真彆說，這裡的菜確實很不錯，讓他胃口大開，多吃了幾碗飯。可想到逐漸乾癟的錢包，他又有些心痛。
“哭哭哭，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在許程吃得津津有味的時候，猛地聽到沈彎的話，夾菜的動作都是一僵，他下意識的往那個角落看去。空空的，什麼都沒有，可他渾身都有些發毛。露出來的胳膊上的汗毛，都因為沈彎的話兒豎了起來。
“你在和誰說話？”許程已經沒辦法忽略了，沈彎的樣子看起來不像是在演戲。
他也學過微表情心理學，可以說作為一個警員，這是基本。許多知識都需要掌握，更利於排除嫌疑人，早日破獲案子。
沈彎的表情不像是演的，好像在那個角落真的有人在哭。
他深呼吸一口氣，“沈彎同學，要不咱們一邊吃一邊談吧？”雖然這樣說，許程已經將碗筷放下，吃飯他是沒有心情吃飯了。他隻想弄清楚，對方是怎麼知道6·23案子的，以及剛才對方那些話是說給誰聽的。
沈彎同意了。
至於許程的問題，她依舊回答，她可以通靈，之前案子的細節都是被害人的靈魂告訴她的。被害人在死後非常不甘心，他死前是知道入室殺害他的人是隔壁的傻子，靈魂不願意下地府，而是打算弄清楚對方為什麼要殺他，最終得知了那些事情。
許程不想相信，可他查到的事情確實是，沈彎和被害人不熟悉。在這之前她是住在穆家的，她的背景確實是一位捉鬼師，主要是她爺爺好像在當地比較出名，才讓他查到了這些。那裡的人聽到沈老頭，神色都會認真許多，可見對其本事確實是信服的。
“那你剛才又在和誰說話？”
“一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姑娘的鬼魂，她躲在那裡哭哭啼啼的，讓我吃飯都不安寧。”
許程順著盯著那個空空無一物的地方，頭皮發麻，唇動了動，“她說了什麼？”
“她說她好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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