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藻拉著薛小魚的手臂,“小魚,我們去前麵玩。”
“好。”
薛小魚興丨奮不已,跟在海藻後麵跑。
周謹言撫著額頭,實在搞不明白這群人的心思,貌似除了自己,各個都玩的很儘興。
顏月詩社的人,都在他前麵,最後一人,都距離他好幾丈,在他後麵則跟著十幾個仆人。
大部分的仆人,都還在北亭等著,並沒有跟著過來。
海藻和薛小魚的嬉笑聲,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樂意。
如此雅景,嘻嘻哈哈的成何體統?
被揍成豬頭的王連城,不時捂著眼睛,一路上都鐵青著臉。
在他身邊的一群夥伴,也都有些沉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安慰他。
這時聽到海藻和薛小魚的嬉笑聲,一人道:“叫什麼叫,真是晦氣,好好的賞雪遊玩,把一些沒有素質的下人叫來,敗興。”
“就是,”另外一人瞥了眼王連城,附和道:“以後我們顏月詩社的活動,就該我們自己來,不能讓外人參加,素質差,還不懂規矩。”
“嘿嘿,我看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奴仆,這兩個奴仆素質不行,難怪某個主人也是素質差的很,像一條丨狗一樣見人就咬。”
眾人一種大笑。
之前那個才女王嵐,走到王連城身邊,說道:“哥哥,你彆跟那種人計較,總不能狗咬你,你還咬回去不成?”
原來兩人是兄妹。
王連城想笑,嘴角牽扯到傷口,痛得他倒吸一口涼氣,強笑道:“你說得對,是我過了。便是連那狗仆人,都不該招惹,徒惹一聲騷。”
王家兄妹的話,聽在眾人耳中,馬上有人過來溜須拍馬,讓王連城的心情好了不少。
“不過這仇現在不報,那是看在公主的麵子上,”王連城眼中閃著仇丨恨,“若是下次再讓我遇到,絕對讓他好看。”
“彆氣了。”王嵐道:“周謹言就是個粗人,端的是個小霸王,粗俗不堪。咱們是文人,將來都和他走不到一起。”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讓王連城的信心找回不少。
放下捂著臉上傷口的手掌,深深吸了口氣,他道:“咱們走快點,距那粗人遠些。”
瞥了眼身後不遠處的周謹言,見他孤零零的一個人走在後麵。
王連城暗自搖頭,失道者寡助,自己怎麼跟這樣一個魯莽之人較勁,簡直是給他找出風頭的機會。
眾人繼續前行,刻意忘掉周謹言這個大丨麻煩,顏月詩社的才子才女們,玩得相當愉快。
沒多久,大家來到一處湖邊,此湖名為雁湖,和放生池、龍池、太液池、曲江池,並稱長安五景。
同時也是唯一一處,在長安最外麵的湖,當然也是最大的一個湖泊。
此刻湖上大雪紛飛,洋洋灑灑,湖麵平靜無波,似已結了薄薄的冰塊。
在遠處,還有一艘烏蓬橫在湖心。
站在湖畔,讓人雅興頓生,縱觀天地之間,仿若彆有一番韻味生在心頭。
“雁湖雖為長安五景之一,也是長安最大的一個湖泊,但因為距離長安主城甚遠,所以並不如其它四景繁盛。”。
李慕白從失落中恢複過來,重新展現他的風采,背負雙手,指著浩渺湖泊,意氣風發道:
“但在我看來,這僅僅隻是它的地理位置原因,若是加以建設,大力開發,和輿丨論引導。這裡必將成為不遜於其它四景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