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君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新茶,味道極其不錯。”
李孟薑接過話茬,笑吟吟的道:“回頭三哥嘗嘗便可知道。”
很快大紅袍取來,李孟薑親自煮茶,濃濃的茶香讓整個屋子裡都香噴噴的。
李恪輕輕嘗了一口,隻覺得入口微苦,隨即唇齒留香,餘韻無窮,不禁感慨道:“好茶!”
周謹言哈哈大笑,道:“雖是好茶,可我府裡也就隻有一點,卻是不能送吳王了。”
“那倒是可惜了。”李恪嘴裡說道,眼中卻滿是笑意,看出來絲毫不覺為意。
周謹言暗暗點頭,這李恪卻是不錯,不是裝出來的。
但他心裡有疑惑,不得不解。
當下把李孟薑支出去,把心裡的疑惑問了出來。
李恪聞言,苦笑著道:“我也是昨晚回去,怎麼想都不對勁,最後才反應過來。沒想到他動作那麼快。更沒想到大哥居然會把那玉石送給他。”
他看向周謹言,歉然道:“是我對不起你,本來該你取得那玉石,結果我無意漏嘴,讓他取了。”
李恪還以為周謹言對杜嫣然也有興趣,昨晚回家想通這一點,他心裡就一陣後悔。
所以今天一早就趕來見周謹言,告訴他早點去找太子要玉石,結果周謹言不在府上。
他患得患失,直希望周謹言能要得玉石。
哪知李泰的動作那麼快,心裡大覺對不起他。
“無妨。”
周謹言揉了揉眉頭,這麼看來是李泰故意拿走玉石。
而且杜嫣然的門牙缺失的事情,他之前還不知道。
周謹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道,“嫣然的牙齒除了我,沒人能治得好,隻要有這玉石就行,大家都是為了同一個目的嚒。”
李恪微怔,壓低聲音道:“謹言,你和我說,你是不是喜歡杜嫣然?”
周謹言險些把茶水噴丨出來,“吳王,這玩笑可開不得,我就算喜歡,你覺得她可能入府做媵妾嗎?”
李恪微微一笑,道:“隻要喜歡,什麼妻妾都不重要。關鍵是看人家姑娘喜不喜歡你。”
周謹言乾笑兩聲,“這話可不能讓臨川聽去了。”
李恪沒有理會他這話茬,反而道:“五妹的事情,你打算如何解決?”
這話多少有些交淺言深,周謹言一時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李恪見他不欲多說,拍拍他的肩膀,喟歎道:“五妹的性格我清楚,你若是把他忘了。想來她能自丨殺。”
周謹言幽幽一歎,一月隻能見一麵,這個月還有七天才能見到,他心裡也著實思念的很。
李恪似乎隻是來告訴他這個消息,說完後沒多久,就離開了。
周謹言回到內院,李孟薑迎了上來,柔聲道:“夫君,三哥呢?”
“回了。”周謹言拉住她的小手,“吳王此人不錯,看來你和他關係也挺好。”
“在宮裡,除了你們之外,我和三哥關係最好。”
李孟薑掩唇輕笑,“沒想到夫君也有這般看法,倒是讓我鬆了一口氣。”
“好好的,緊張做什麼?”周謹言好笑。
“就是緊張,”李孟薑道:“你和大哥關係勢如水火,和魏王關係也不好,如今有個你我都能說得來話的人,妾身當然心情高興。”
周謹言心說你是不知道還有一個李貞。
他摸了摸鼻子,心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喜歡惹事,怎麼仇家一個接著一個?
思及這些天仇家一個接著一個,自己好像也沒有惹什麼大事,怎麼哪裡來的這麼多仇人??
讓人不禁有些鬱悶。
他卻不知,世間之事,隻要身份殊異,有等級差距,可不是尋常道理,就能定義仇與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