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破天道：“這麼說，新娘還是自殺的？”
“嗬嗬，重要嗎？沒有秦俑，新娘不會自殺，所以就算不是他殺的，也跟他殺的沒有區彆。”
牛破天依舊皺眉，似乎還有些不明白。
“其實這個秦俑咬定不承認，這事還得難上一些，但他自己承認了，就好辦多了。你讓一個有經驗的婦女去查查，保證能查出來，那新娘已經不是清白之身。“
牛破天苦笑道：“還查什麼，秦俑都已經認了，我隻是感慨周刺史的思維，我怎麼就想不到這些呢？”
“你也彆自責。”
周謹言淡淡道：“你審理的時候，我也在旁邊看著呢。有道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我也受到了不少的啟發。更能清楚的整理出一些線索。你是思維固定，導致自己被圈在了裡麵。”
“手下慚愧。”
牛破天真心歎服，“周刺史，我老牛服你。”
海藻得意洋洋的道：“怎麼，之前你還不服我們家郎君啊？”
牛破天其實不太喜歡性格跳脫的海藻，聞言也不說話，隻是假裝沒有聽見。
海藻瞪了他一眼，心裡直得意，郎君就是厲害。
雖然她剛才聽的稀裡糊塗的，但也知道，自己家郎君破案了。
見秦俑已經被王二打的生活不能自理，周謹言喝道：“好了，再打就死了。”
王二停手，大哭道：“這畜生，害得我娘子死了，還給我屈辱啊，我恨不得殺了他。”
周謹言淡淡道：“我很同情你，我周謹言生平最恨的就是女者，秦俑這次死罪難免，你若是還覺得不解恨，我給你機會，他處死的那天，你親自監斬。“
“我不服，憑什麼是死罪，我又沒有殺人。”
聽說自己是死罪，秦俑大怒，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把王二掀翻在地，梗著脖子道：“我最多犯的罪是強堿罪，可又沒有殺人。不能把她的死栽在我的頭上。”
“秦俑，我殺了你。”
王二沒想到他這麼說，哭鬨著又和秦俑糾纏到了一起。
周謹言搖搖頭，示意把秦俑帶下去。
秦俑罵罵咧咧的走了，王二還跪在府上哭個不停。
“彆哭了。”
周謹言無語道：“現在也還你清白了，那秦俑也是死罪，你也該想開，把新娘的屍體帶回去，料理料理後事吧。”
“草民多謝周刺史，多謝牛縣令。”王二抹了把鼻子，扭頭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牛破天歎道：“這王二也夠慘的，死了娘子不說，還是這番侮辱，關鍵凶手還是他的好朋友。”
“讓他多看清朋友的嘴臉，免得永遠長不大。”
牛破天點點頭，遲疑道：“秦俑死罪的話，確實有些過了，周刺史要不關押他”
周瑾言冷笑道：“子，致人死亡，還不足以死罪嗎？”
“但實事求是的是，那新娘自己自殺，牛破天隻是犯了強奸罪，把殺人的罪責加在他的頭上，確實不妥。”
周瑾言忽然笑了，“這樣吧，以後我就是雅州的王法，這破規矩得改，凡是什麼強奸，甚至褻瀆婦女之類的罪責，一律死刑。”
“這？”牛破天愣了好大一會，遲疑道：“這要是傳到長安，周刺史確定可以應付的過來？”
周謹言淡淡道：“我之前就說了，陛下把雅州交給我，我就是雅州的主，可不是說鬨著玩的，你的官職我都能任免，一個保護女人的律法改變，又有何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