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夫君因為碰壞我的牙齒，才娶我的。”
“傻妮子，胡思亂想什麼呢？”
周謹言笑道：“若都是你這樣想，我除了長樂，誰都不愛？”
“才不是！”
杜嫣然似乎想起什麼，很快又變得開心起來。
“真好。”
緊緊抱著周謹言，小女人喃喃道。
周謹言哭笑不得，女人的心思，就像是六月的天氣，著實難以猜測。
“我進去看看，你還進去嗎？”
過了一會，周謹言低聲問道。
“不進去了。該說的都說完了呢。”
周謹言給南宮雪使了個眼色，南宮雪立即上前，拉著杜嫣然的小手。
“我沒事的，小雪不用擔心。”
杜嫣然給南宮雪一個大大的笑臉。
南宮雪其實年紀比杜嫣然大，聞言搖搖頭，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牢房內。
周謹言再次看到杜荷的時候。
杜荷還在發呆，隻是眼睛紅腫，顯然之前也哭過。
聽到腳步聲，他這次倒是抬起了頭。
“你來啦。”
杜荷的聲音，很沙啞。
周謹言點點頭，“你還好吧？”
“沒死比什麼都好。”
杜荷苦笑道：“一切都得感謝你，沒有你，我現在已經死了。”
“能想開就好。”
周謹言笑道：“你父親現在也沒有辦法幫你，你就算要出去，也得等太子的事情結束。”
“太子他？”
杜荷下意識的問道。
周謹言搖搖頭，“我實在無法想象，太子想造反，你們這些人怎麼就不阻攔？”
“我不知道！”
“你就算知道了，你會阻攔嗎？”周謹言反問。
“我”
苦笑一聲，杜荷輕聲道：“大概也不會吧。所以我很感謝你。”
“彆謝我，要謝就謝你父親。”周謹言淡淡道：“我隻是隨口一說，而且你當時並沒有聽從。”
“無論怎麼說，都得感謝你。“
杜荷道：“希望我能出去吧，如果能出去，我想申請去雅州工作，你會接受我嗎？”
周謹言失笑道：“你怎麼想一茬是一茬？你走了，你父親怎麼辦？”
“我是指父親百年後。”
“那你杜家就不要了？”
杜荷苦笑道：“我一介犯人，再如何努力，能把杜家發展到什麼地步？”
“雅州很偏遠，你在長安隨便一個官，都比在那邊大啊。”
“不一樣。”
杜荷輕聲道：“太子謀反之前，我就已經外派做官，進城雖好，但外地，才是展示本領的地方。”
周謹言似笑非笑。
杜荷苦笑著道：“什麼都瞞不過你，我是倦了，而且有你在，我相信我杜家能很好的發展。”
“地方大族？”
“地方大族不錯。”
杜荷眼中滿是神往，“最少以我杜家的名望，不會像在長安隕落這般快。”
“很好的想法。”
周謹言道：“在這裡好好待著，如果可以的話，我會向陛下把你要過去。”
“真的？”
“要想提前出獄，我目前隻能想到這個法子，其它無能為力。不過你想提前出獄，就得離開你夫君，這些你的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