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淅瀝瀝的下了一整夜。
傅庭淵書房的燈，也亮了一整夜。
傭人再次進去送咖啡，就看到傅庭淵坐在沙發上單手撐臉，眉心輕蹙的疲憊模樣。
他身上還穿著昨晚的衣服，膝蓋上放著一本德文書，並沒有打開，空氣裡是咖啡淡淡的苦澀的香味，她走過去拿了一條毯子蓋在傅庭淵的身上，男人卻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傅，傅先生，您還醒著啊……”以為吵醒了他，女傭聲音帶著一點緊張。
傅庭淵低下頭輕輕地揉了揉眉心，問道：“幾點了？”
“快五點了。”
“……”傅庭淵沉默了一下，那雙深邃的眸子顯而易見的幽暗了下來，空氣一瞬間顯得壓迫而沉悶，女傭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話，立在一旁表情局促。
“你出去吧。”他淡淡的開口。
“是。您早點休息。”
書房裡再次安靜了下去。
傅庭淵閉上眼，感覺神智在安靜之中有些昏憒。
他靜不下心來，也睡不著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管家小心翼翼的開門進來，“傅先生。”
“嗯？”
“洛小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