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傷害我了,傅庭淵。”
她的聲音在他懷裡很低很低的傳了過來,疲憊,怠倦,虛弱的像是沒有了一絲力氣。
傅庭淵輕輕怔愣了一下,洛南初從他懷裡抬起頭來,她眼睛是紅色的,有眼淚順著她的眼角滑落下來,那副神情近乎於悲傷。她垂著眼睛喃喃的輕聲問道:“要我怎麼樣才肯放過我呢?是不是我死了你才甘心呢?”
說完話,她低低的吸了一口氣,仰起頭看著頭頂,把眼淚忍了回去。看見他就覺得頭痛,痛得難以忍受,根本就不想再跟他見麵,偏偏這個家夥還總是能出現在她麵前晃蕩,煩得要死。
她抬起一隻手擋住了眼睛,用力的把眼淚擦拭乾淨,她其實也沒有想哭,隻是情緒有些控製不住,傅庭淵現在看著她的眼神也讓她覺得有點好笑,她根本就沒打算讓他同情。
病是她一個人的,愛是她一個人的,恨也是她一個人的。
其實從頭到尾都跟他沒什麼關係。
眼淚代表著軟弱,她並沒有打算向他搖尾乞憐,隻是這該死的毛病,讓她控製不住眼淚。
傅庭淵抬起手輕輕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從她有些混亂的眼睛裡倒影出了他的臉,他低聲道:“我帶你去醫院,好不好?”
“我要回家……”她有點厭煩的樣子。
“聽話。”
傅庭淵鬆開了手,轉身打開車門走了出去,洛南初撲過去,被他反手鎖在了車裡,她用力擰了一下門鎖,然後惱怒的用腳使勁踢了一下車門。
車外,傅庭淵已經帶著白雪笙出來,他給她打了一輛車,然後送她上了車內,等那輛出租車離開以後,他才往賓利這邊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