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初悠悠轉醒,時間已經是下午了。
夕陽脈脈的餘暉從窗外照射進來,她從傅庭淵的腿上坐了起來,抬起頭去看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也睡著了的男人。
這一個多星期裡麵,傅庭淵一直陪著她,吃喝拉撒都由他一手包辦,趕都趕不走。
可能也很辛苦,勞心勞力的,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他好像也削瘦了一點,下巴都變尖了,眼皮子底下也泛著淡淡的烏青,好像比加班熬夜都疲憊似的。
洛南初坐在沙發上看了他一會兒,然後站了起來,去了一趟衛生間。
她站在那裡洗手的時候,傅庭淵推開門走了進來,臉色有些難看:“怎麼自己出來了?醫生不是說最好不要走動麼?”
洛南初關上水龍頭,神色淡淡的道:“最好不要走動又不是不能走。我又不是殘廢,乾嘛上個廁所還要被你抱進來?”
傅庭淵還是一副她很讓他生氣的模樣,等她洗完了手,他便過來很有技巧的將她打橫抱起來在臂彎上,動作很輕的把她抱出了衛生間。
護士送來了給她準備的晚餐,洛南初實在沒什麼胃口,但是也勉強喝了幾口湯,然而吃到一半,又惡心反胃起來,趴在床邊劇烈的吐了出來。
傅庭淵皺著眉頭看著她吐,等她吐完了才拿了毛巾給她擦臉,洛南初閉著眼睛臉色蒼白的靠在床頭上,整個人都疲憊了下去,好像累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傅庭淵站在原地看了她一會兒,他心臟無法控製的抽搐了好幾下,終於還是忍不住道:“初初,我們不要這個孩子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