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初抬起頭,看向花容,察覺到對方眼底略有幾分異色,她低下頭笑了笑,對著她道:“其實說起來也挺可笑的。當年他對我並不好,可是我怎麼也忘不掉,就跟犯賤似的放不下。現在他對我也挺好了,但是……也不知道怎麼的,沒以前那麼喜歡他了。”
“可能是真的膩了。”她垂下眼看著手上的檸檬水,語氣平漠沒什麼情緒,“我總覺得有朝一日看到他跟彆的女人上床我都能麵無表情了。”
可能是真的厭倦了傅庭淵的不在乎,也厭倦了跟他因為白雪笙爭吵。
她已經提不起心情因為這些事情跟傅庭淵浪費情緒。
就連這次白雪笙住院傅庭淵沒去她心底都沒有浮起什麼不必要的想法。
隻是覺得,他這麼理智的一個人,不會做沒必要的事情。可能就真的跟他說的那樣,他不是醫生,去了也沒用,所以留在她這邊陪她。
總歸不可能是因為擔心她生氣才留著。
今天白雪笙醒過來,他也不出她所料的去照顧她了。
所以在樓下看到傅庭淵推著白雪笙的時候,她也沒有什麼彆的想法。
也就是淡淡的……
啊,果然是這樣啊。
這種不冷不熱的情緒。
那天晚上那場大雨,徹底把她心底那些不合時宜的想法統統澆滅得一乾二淨了。
徹底的心灰意冷,徹底的心如死灰。
她懷孕也沒能讓傅庭淵為她著想一點點,還能怎麼樣呢?
也就隻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