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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南初睡著以後,輕車熟路的把兩隻冰腳塞進了他的懷裡。
月光從牆壁漏風的縫隙裡麵穿透進來,屋內並沒有開燈,但是光線昏沉。
他垂著眼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臉龐。
她現在簡直瘦得可憐。
巴掌大的臉,沒有一點肉了,原本臉頰那裡還帶著一點血色的紅暈,現在也是蒼白一片。整個人很符合那些被關在精神病院裡麵那些病人削瘦蒼白的形象。
他抬起手,用指腹緩緩抹過她小臉上細嫩的皮膚,可能是他摸得她不舒服,洛南初在睡夢中皺起了眉頭,然後把臉躲進了他的懷裡麵。
他把手收了回來,抬起眼看著不遠處牆縫裡漏進來的一束月光,側過身把洛南初擋在了他和牆壁之間,用體溫暖著她溫涼的身體。
洛南初在他懷裡睡得很熟。
他睜著眼睛望著虛空看了一會兒,然後才緩緩閉上了眼。
*
洛南初醒過來的時候,時間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因為他推門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她迷迷糊糊的從床上爬起來。毛糙的頭發堆在她頭上,表情和神態都很茫然,有點呆頭呆腦的樣子。
洛南初坐在床上打了一個哈欠。
她感覺到陽光暖融融的照在身上,讓她難得覺得很舒服。身體藏著暖洋洋的暖意,她這段日子裡以來難得覺得很精神。
他走進來沉默的去煮了開水,然後打開了兩盒泡麵,往泡麵裡麵加熱水。
他從口袋裡取出了一盒牛肉罐頭,打開以後倒在了洛南初那杯泡麵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