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沒有燕秉那麼懦弱,丟棄女兒以後跑到島上避世而居,靠著與世隔絕來隔絕痛苦。
她是他的罪,他沒有資格逃避任何她留給他的懲罰。
淩晨五點,神經在咖啡因的刺激下變得敏感而清晰。
晨曦微露,陽光從還並沒有緊閉的窗簾外麵照耀進來,他覺得有些頭痛,起身打算去拉上窗簾。
放在沙發上的手機突兀的響了起來,他停下腳步,看了來電顯示一眼。
是燕青楓打過來的。
淩晨五點鐘,他給他打電話?
心裡頭冥冥之中,他突然升騰起一種異樣的不安,他接了電話,“喂?”
“庭淵,你現在離開來老宅一下。”手機裡麵,是燕青楓略微暗啞低沉的嗓音,透出一絲不詳的氣息。
傅庭淵身子微微僵了一下,抬起頭看向窗外。
倫敦的雪已經開始逐漸融化了,灰蒙蒙的城市,有隱約的綠色浮現。
已經初春了……
他的身體徹底的涼了下來。
*
花容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在機場的候機廳見到鳳錦。
簡直不知道他是怎麼穿過安檢的。
飛往美國的最晚航班竟然延遲,害得她不得不再等半個小時。
她一邊心急如焚的等著,一邊還暗自祈禱鳳錦睡得死沉,沒想到上帝根本不搭理她的禱告,還是把他招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