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裡是凜冽的寒風的氣息,呼吸進來讓人覺得肺腑裡都是冰雪的味道。
唐傾夢囈一般的哭泣聲逐漸安靜了下去,她額頭上的傷口已經止血,人似乎也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之中。
遠遠的,他看到了一輛黑色的跑車從對麵急速行駛而來。
傅庭淵緩緩合上車窗,靠在車座上漫漠的看著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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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
蕭鳳亭的車速很快。
他剛剛從一家商業派對上抽身離開,身上的西裝還筆挺的穿在身上,他抬起手,略有些煩躁的解開了扣在脖頸處最上麵的一顆紐扣。
接到了消息,他和唐傾住的那家彆墅,找到了不明人士的攻擊。
他不知道有什麼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動手,但是唐傾一個人在彆墅裡麵,讓他尤為焦躁。
她脆弱的已經經不起任何折騰,這段日子裡以來,他也一直安排世界上最好的營養專家對她的身體進行調理,但是收效甚微。
好像留在他身邊,她就隻會這樣一直衰弱下去似的。
他不得不多讓她跟果果見麵。
隻有見到那個小小的孩子,她眼底才會有生命被點亮的光彩。
明天就是他要帶果果過來看她的時候了,卻偏偏在今晚出了這種事情,如果不是唐傾腿腳不便,他每次宴會不可能不帶她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