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七八年已經這樣過來,她也徹底的放棄了對人生的期望,可能是因為這次手術治療的太過成功,從輪椅上站起來的感覺太過誘惑,所以曾經能忍受的東西,又變得不堪忍受起來。
……她說到底,依舊還是不肯服輸,不肯認命。
這樣的性格,在如今這樣的境遇裡麵,隻會吃更多的苦頭吧……
宮衡站在原地看著唐傾沉默的麵容,緊繃的唇線,還有無意識收緊的手指。她這樣的沉默,好像真的對一切都逆來順受了一般,但是他清楚,她從來沒有放棄過抵抗。
就是這樣一個看起來柔弱的仿佛水做的一般的女人。
好似隨隨便便就能將她摧毀。
但是她當年不僅活了下來,還親自為她自己報了仇,一把火差點將他燒死。
宮衡眸內燃燒著莫名的情緒,他朝著夏景年伸出手:“我送她回臥室。”
夏景年看著他冰涼的麵容,猶豫了一下,道:“我送她吧。”
宮衡的手伸在那裡,一動不動,隻是眸子微微眯了起來,看著夏景年:“把她,給我。”
他眸底已經染上陰鬱的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