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傾看著自己這張臉。
有時候她也在思考,唐易到底厭惡她到底到了什麼程度。
端著這張跟唐寧一模一樣的臉,在他麵前晃蕩,因為唐寧的囑托而不得不照顧她的唐易,每次麵對她的時候又是帶著什麼樣的心情。
一直愛慕著唐易的自己,一定是世界上最可憐的傻瓜,明知道他不會愛自己,卻還是飛蛾撲火一般無可自拔。
所以才會被唐易這樣的看不起。
如果有機會愛上彆的人,她一定不會選擇唐易,再也不想經曆……
被自己所愛著的男人,這樣羞辱的滋味了。
……
頭發被熱水打濕。
她緩緩吸了一口氣,一頭紮進了水幕裡,不再去思考剛才唐易羞辱的話語。
洗完澡,她包著頭發從浴室裡麵走了出來。
受傷的男人坐在窗台上,一隻腿搭在上麵,偏著頭看著窗外,正在抽煙。
窗戶開著,空氣裡漂浮著淡淡的煙味,霧氣朦朧了男人刀削一般冷峻利落的臉,他的神色是殘狼一般孤傲的冷酷。
又是這樣一幅,她看不懂的神色。
每次,看著他這樣的表情,她都能意識到她和唐易其實隔得很遠。
遠到……
就算這個世界上並不存在唐寧這個人,她和唐易也不是……不可能。
唐傾看著他抽煙的樣子,微微皺了皺眉頭,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聲道:“你傷口沒好,彆吹冷風……也彆抽煙了。”
唐易坐在那裡,動也沒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