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平靜而溫潤,讓宮衡逐漸從陰戾的情緒裡麵緩緩冷靜了下來。
海上的風很大,但是對在場的人來說,最冷的是船上那兩個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絲絲戾氣。
兩個人,一個文雅俊秀,一個精致陰柔,然而站在一起,卻是同一種氣場。
宮衡將身上的風衣外套脫下來蓋在唐傾身上,然後對著開船的人道:“回去。”
他身上纏繞著殺人的氣息已經散去,讓在場的人也稍微鬆了一口氣。
夏景年坐在另一艘遊艇上,他雙手環胸,微微閉著眼睛,俊秀優雅的麵容上,平靜之中,卻也透出絲絲涼意。
一路回去,氣氛沉悶,誰都不曾說話。
開船的人心裡隻想著,快一點,再快一點,把這兩尊瘟神送回去。
回到島上的時候,已經是八個小時以後。
宮衡將唐傾抱起,帶著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夏景年猶豫了片刻,還是推開宮衡的門走了進去。
宮衡和唐傾並沒有在廳內,隻是浴室裡麵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他看了一眼被宮衡丟在地上濕漉漉的風衣外套,撿起來搭在了衣架上,然後坐在沙發上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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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裡,唐傾被宮衡放在浴缸裡麵,渾身濕漉漉的都是海水的腥味。
他動手扒了她身上的衣服,拿冷水直接從她的頭發上開始往下衝了下來,任由她渾身上下冷得瑟瑟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