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感覺。”
他冷笑了一聲,沒有再問任何問題,倒上止血消炎的藥粉,然後纏上了繃帶。
做這一切的時候,唐傾都沒什麼反應,她已經被精神上巨大的痛苦壓垮,肉體上的傷口已經沒辦法再帶給她任何刺激。
隻要能離開這裡,沒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做的。
毀容也好,自殘也好,隻要能離開這裡,沒有任何事情是不能做的。
痛苦的極致,也不過是如此了吧。
沙發上和地上,還撒著她傷口留下的血滴,蕭鳳亭用溫熱的毛巾,拭去她指尖上凝結的血痂,然後就聽到唐傾輕聲道:“蕭鳳亭,我遲早會死的。”
他頓了頓,抬頭看她。
唐傾低著頭,視線沒有焦距的落在虛空裡,“我遲早會死在你的手上的。”
她聲音平靜而毫無波動,像是在陳述一個既定的事實。
“我不會殺害你。”他終於開口,“我其實不太明白你為什麼一定要走,在外麵你也過得不是很好吧。”
“五年了,蕭鳳亭……你還是什麼都沒有變。我也一樣。所以我沒辦法留在這裡,因為我遲早會死在你手裡。”
蕭鳳亭握住她的肩膀,“我不會殺害你,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語氣帶上了一絲煩躁,抓住她的肩膀微微用力。
“你現在就在殺死我。”她低著頭,眼淚一滴一滴的滴落下來,“你在一點一點的殺死我啊,蕭鳳亭,你讓我生不如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