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戴著麵具,大家互不相識,各玩各的,也沒有人來打擾。
蕭鳳亭推著她在走道邊上給她講解那些壁畫的來曆和出處,看得出他對藝術很有研究,甚至連每一幅壁畫的作者的年份都能隨口道來。
唐傾並不懂藝術,但是對這些還是有點佩服,“你知道的好多。”
蕭鳳亭唇角微微翹了翹,然後很謙虛的道:“稍微有些涉獵而已。”
帶她逛了一會兒酒店,蕭鳳亭說得口乾舌燥,他將她停在一處走道裡,溫聲道:“我有點渴了,去拿杯酒過來。你想喝什麼,我給你拿?”
唐傾視線從壁畫上收了回來,想了想,“給我帶一杯櫻桃汁吧。”
蕭鳳亭應了一聲,揉了揉她的頭發,“我很快就回來。”
蕭鳳亭走掉了,唐傾轉動著輪椅在長長的走廊上自個兒慢慢閒逛。
這裡人人都戴著麵具,誰也不認識誰,有人為了裝飾拄著優雅的銀質拐杖,竟然還有人跟她一樣,帶著輪椅過來的。
五花八門。
這種平和的氣氛卻比彆的宴會讓人覺得輕鬆。
唐傾仰著頭看了一會兒壁畫,畢竟是從麵具裡麵往外看的,視野範圍沒有平常的大,很快,那隻眼睛就看得有些酸痛了。
她停下來,摘下麵具低著頭揉了揉眼睛。
不遠處走廊兩個人在交談的男人,一個突然停了下來,望著唐傾的方向看了一會兒,才用胳膊肘捅了捅身後的青年。
巨大的油畫下麵,摘下了麵具的唐傾毫無戒心的揉著眼睛,並未察覺到不遠處暗中盯著她的兩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