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裡的溫度比外麵低,草叢裡,還有隱隱約約的雪塊沒有融化,說話之間,能嗬出白色的氣。蕭鳳亭給唐傾戴上了帽子,又給她圍上了圍巾,拿羽絨服給她床上,整個人裹得嚴嚴實實的,像是一隻白色的小熊。
蕭鳳亭蹲下來給她穿上襪子和雪地靴,把她全副武裝好了,才站了起來,“好了。”
伸手將她從沙發上抱起,抱著她來到了庭院裡的空地上,然後去拆放在那兒煙花爆竹的箱子。
雖然他把唐傾裹得嚴嚴實實的,但是他自己卻穿的十分單薄,身上隻穿了一件冬日單薄的襯衫和煙灰色的長款風衣,水磨淡色的牛仔褲包裹著他兩條修長筆直的長腿,腳上是一雙黑色的馬丁靴,看起來休閒,單薄,卻也十分好看。
唐傾裹在厚厚的羽絨裡麵,把整個身子都埋進溫暖的羽絨服裡,帽子也壓的很低,隻露出一雙黑溜溜的眼睛看著蕭鳳亭,看他連手套也沒戴就站在風裡,頭發被夜風吹得微微撫動,身上就冒出一絲感同身受的寒意。
到處都是煙火和爆竹的聲音,桐城也有規定,也就過年這一天普通人家才能儘情的點燃煙花,所以每個大年夜都十分的熱鬨。
蕭鳳亭搬了一個巨大的煙花過來,放在了不遠處,用打火機點燃了,然後往唐傾這邊走了過來。
“砰——”的一聲,一簇煙火在他身後衝天而起,五顏六色的火光,點亮了周圍的天空,也璀璨了男人精致完美的臉龐。
唐傾微微抬起頭,看著近在咫尺的絢爛綻放的煙火,她漆黑的瞳仁倒映出夜空華麗的顏色,白淨的臉上,似乎也被火光染出了幾分溫度。
蕭鳳亭走過來,將一簇仙女棒遞給她,先將自己那支點燃,然後又用自己那支去碰唐傾手上那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