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低著頭,蒼白的唇輕輕的抿著,這是一個防備又無措的姿勢。
宮衡唇角浮現出一抹玩味的笑,走過去撩起唐傾的一縷頭發,捏在手上把玩,也不說話,用沉默帶給她恐懼。
唐傾的呼吸果然逐漸的變得急促起來,她臉上剛睡醒的紅暈逐漸的褪去,浮現出一絲令人憐惜的蒼白。
他伸出手,用指尖微微抬起了她尖尖的下顎,讓她顫抖不已的眸子對上了他含笑的眼眸。
對上視線的瞬間,唐傾的呼吸似乎也停滯了,像是被蛇盯住的青蛙,每個毛孔都因為恐懼而豎起。
八年過去了。
曾經年少的少年,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個修長高大的男人。
他身上侵略的氣息,甚至比八年前更加強悍,不需要做什麼,就能彰顯他的氣場。
而可悲的是,她卻比八年前更加瘦弱了,時光不曾給過她什麼好處,讓她再次落到他的手心裡的時候,比過去還要卑微柔弱。
她沒想到宮衡竟然沒有死。
在聽到傅庭淵跟她說宮衡竟然還活著的時候,她恐懼的幾乎要嚇吐了。
他是她埋葬在靈魂深處的夢魘,每次想到他的名字,她都能感覺到自己被他汙染的一部分靈魂在隱隱的顫抖,噩夢成真是什麼一種感覺?在她被傅庭淵帶過去的那段路程,她好幾次都受不了想要親手了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