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季青城抬起頭往不遠處看了一眼,神色變了一下。
唐傾意識到有人過來了,結束了她和季青城的談話,轉過頭去,果然看到宮衡拿著紅酒杯慢慢悠悠的往這邊走了過來。
他披著黑色的浴袍,略長的短發濕漉漉的披在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和俊美的臉龐。領口微微敞開著,從他雪白的皮膚上,可以看到一些糾結起伏的痕跡,那是植皮手術也沒有辦法徹底祛除的火燒過的傷痕。
季青城似乎還對宮衡的做法有些不滿,他看了宮衡一眼,然後就轉身走掉了,把無辜的唐傾一個人留在洛南初的臥室門口。
宮衡走過來,俯身從後麵趴在了唐傾輪椅的扶手上,有點玩味的笑道:“你們在聊什麼啊?聊得這麼開心。”
他的頭發垂落下來,濕漉漉的水滴滴在唐傾的臉上,她往前傾身,宮衡手上的酒杯橫了過來,抵在她的唇邊,“喝一口。”
酒液殷紅,像是脈管裡流淌出來的血。
唐傾猶豫了一下,緩緩的低下頭啜了一小口。
宮衡滿意的收回了手,對著她喝過的地方自顧自淺酌,然後淡淡的對著唐傾道:“彆跟其他男人笑,我看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