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臉色有些複雜的看著麵前的那串鑰匙,猶豫了一會兒,她才問道:“你們是不是一直在跟蹤我?”
“單純隻是意外得到你的消息,”年輕人笑笑,將鑰匙塞到她的手上,“你先去休息一下,等一會兒我通知傅少。”
說完這句話,他就轉過身離開了。
唐寧站在原地,看著男人逐漸遠去,一齊遠去的,還有周圍喧囂的聲音。
她輕輕地吸了一口氣,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鑰匙,將麵前公寓的門打開,往裡麵走了進去。
是一間普通的民房,裝飾溫馨而隨意,明黃色的窗簾厚厚的拉著,屋內是門口照射進去的光線,讓一切都隱晦在安靜的黑色裡麵。
有那麼一瞬間,她恍惚自己是一個從外麵工作深夜回來的白領,而不是一個被人追殺的殺手。
她無聲的笑了笑,搖了搖頭,走進去開了燈,坐在了柔軟的床鋪上。
她緩緩吸了一口氣,仰麵躺在了床鋪上,看著頭頂明亮的燈光,柔軟的被褥將她滿身的疲憊都壓榨了出來,她忍不住縮起身子,將整個人都蜷縮在被子上,閉上了眼睛。
腦子裡空白了一會兒,她才後知後覺的嗅到了身上難聞的臭味。
雖然那個年輕的男人說這次救她的人很快就要到了,唐寧還是打算起身去洗一個澡。
她打開浴室照了照鏡子,在自己脖子的邊上發現了一小塊血跡,她站在原地看了那抹血跡一會兒,然後伸手將那滴乾涸了的紅色抹去。
——就好像抹去了她和蕭鳳亭所有的過去和緣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