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傾抿緊嘴唇,睜著眼睛看著宮衡的臉,沒有再吭聲。
許是把她的沉默看作了應允,宮衡自信的一笑,鬆開了壓著她雙腕的手,扣緊她的腰就要去脫她的衣服。
唐傾的手一得到放鬆,就握住了床頭櫃上的細頸花瓶花瓶裡還插著宮衡早上送進來的玫瑰花。她眼皮都沒眨一下,就把花瓶朝著宮衡的腦袋上砸去——
“住手!”
一道嚴厲的男音突兀的從房間裡響起,讓唐傾的動作微微頓了一秒,這一秒已經足夠讓宮衡反應過來,他起身從唐傾的身上閃開,一眼就看到了距離他一寸遠的花瓶。
花瓶裡的水已經倒了出來,玫瑰花落在了唐傾的身上,她臉色微微蒼白,有一片紅色的花瓣灑落在她臉上,如同一滴凝固的血。
宮衡額頭上的神經狠狠的抽了一下,一時無聲的跟唐傾對視,唐傾眼底並無任何波瀾,對他痛下殺手似乎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不值得她為之付出任何情緒。
宮衡道:“你跟蕭鳳亭睡了這麼多年,給我睡一下能讓你少塊肉麼?”
“夠了。”夏景年沉著臉走了進來,他臉色十二萬分的難看,把宮衡推到了一邊,“你回屋睡覺去。”
宮衡求歡不成,滿臉寫著不高興,他對著夏景年道:“你裝什麼正人君子,我就不信你不想艸她。”他露出一抹諷刺的表情,“忍了這麼多年,你彆以為自己真的是什麼正人君子了。今晚我睡了她,你明晚就可以睡她了,惡人我先做,你就順水推舟一下,反正每次都是這樣的,不是嗎?”
夏景年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轉過頭對著宮衡道:“你能少說一句話嗎?”